还因为贺闫不肯捉拿那几个女子,而故意造谣。
蕊儿舅母造谣造到什么程度呢。
她直接冲着那些围观的百姓说,贺闫之所以这么袒护那几个女子,是因为他早就是这些人的入幕之宾了。
当然,大字不识一个的蕊儿舅母,肯定说不出入幕之宾这种,还算是比较含蓄委婉的词。
她用词比这难听多了。
句句话都往贺闫的下三路跑,说的要多粗鄙有多粗鄙,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别说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不好意思听了,那种难听的词,就算是大老爷们,都不一定能说得出口。
当时贺闫也没跟蕊儿舅母吵,估计是觉得跟这种人吵架太跌份吧。
他的手就按在佩刀上,脸色越发冰冷起来。
等蕊儿舅母这一通撒泼结束以后,他还是冷硬的说道:
“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执意要报案抓人的话,那我就正儿八经的把它当个案子来破。
至于该怎么断案,那就要等到你家男人醒来之后再说。
他如果能醒,这件案子就是伤人;如果不能醒,那就是杀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不过虽然我不抓人,但是在此期间,你们谁都不能离开长乐县。如果有人私自离开,那我就当你是为罪潜逃,到时候罪加一等。”
其实贺闫这么说,已经算是很给蕊儿舅母面子了。
明明就是蕊儿舅母自己推的人,现在还要把这盆脏水往别人身上泼,撒泼打滚的,要把无辜的人关进牢里。
这种人真是品性低劣,心肠恶毒。
如果不是因为蕊儿即将要嫁给贺燃,有了霍舒耘这么个看见事情全部经过的人证。
贺闫肯定二话不说,就把蕊儿舅母给抓起来了,还轮得到她在这儿撒泼造谣?
只是,如果把人抓起来了,蕊儿就舅舅没有人照顾,他们家里的那几个孩子也没有人管。
考虑到这一点儿,贺闫才给蕊儿舅母留一点退路,让她自己想好了,再说要不要抓人。
蕊儿舅母的抓人,是想让贺闫去抓那几个窑姐。
而贺闫口中的抓人,当然是抓蕊儿舅母。
如果蕊儿舅舅不幸去世,蕊儿舅母又嚷着要报案抓人,那她这个杀人凶手必然就逃不了。
这么看来,贺闫还算是比较有人情味的了。
只是这种乌七八糟的事儿,就没有必要告诉霍舒耘了。
霍舒耘听完以后又问道:
“我走的时候,你不是说贺燃去叫蕊儿了吗,后来她过去了吗?”
“我也不知,反正我临走之前都没看见她来。”
贺闫对这个不是很关心。
“你说明天让贺燃过来给我搭棚子,万一他没时间怎么办?”
霍舒耘想的是,贺燃会不会被蕊儿拉去照顾她的舅舅?
蕊儿舅母得顾着两头,一边是男人,一边是孩子。
如果她回去看孩子的话,蕊儿舅舅这边就没人照顾,蕊儿说不定就会被拉去当苦力。
那么贺燃自然抽不出时间,过来帮忙搭棚子。
但是贺闫不这么觉得:
“那又不是他亲舅舅,他才不会上赶着伺候呢。”
蕊儿脾气软,贺燃脾气可不软。
怎么可能会鞍前马后的服侍一个,要卖外甥女还债的赌鬼?
如果是蕊儿亲爹病了,贺燃的态度说不定会积极点。
光是个破舅舅,没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