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舒耘刚进门,就被胡寡妇抓住了胳膊。
她脑子里此时还被张家婆娘,和蕊儿舅舅这两件事占据,听到胡寡妇问的那句话之后,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域外的人?”
霍舒耘愣了一下。
毕竟这件事是霍舒耘胡编乱造的,在她脑海中的印象自然不是很深刻。
她以为自己当时把草莓苗那件事圆过去之后,就不会有人再提了。
没想到此时此刻,竟然又在胡寡妇的嘴里听到了。
那这件事是谁说的,就显而易见了。
只是霍舒耘没想到,小丹的嘴竟然这么快,而且还把她自家的事儿往外吐露,这就让霍舒耘心里有点不适。
不管这事是不是秘密,也不能拿着她家的事,在外面当话资去谈论吧。
就算霍舒耘以后,会在屋后面的空地上种草莓,到那时大家都会好奇起草莓苗的来源。
但霍舒耘自己说归自己说,她长了嘴,不需要别人替她去外面宣传。
霍舒耘在瞬间就调整好心情,笑了笑:
“你怎么也知道这件事?”
她是故意这么问的。
“小丹跟我说的呀,说你家相公从域外商人的手里,买了个什么苗来着?还说你要种呢。”
胡寡妇实话实说,一点都没有隐瞒霍舒耘。
但是很显然,胡寡妇对那个什么苗一点都不感兴趣。
相比之下,她更好奇域外之人的长相,想知道这人,是不是真的跟她们长的不一样。
霍舒耘没有先回答胡寡妇的问题,而是故作惊讶地说道:
“胡婶子,你跟小丹的关系这么好呀,这才短短几天,你们两个就无话不谈啦!
我刚跟她说的事情,她转脸就告诉你,看来小丹心里也很喜欢婶子。
早上我说请婶子过来的时候,小丹还不愿意呢,但现在看来这不愿意估计就是嘴上说说,实则心里还是很想念婶子的。
婶子,你以后多来我家里陪陪她。”
她这话,就是在隐晦的告诫小丹,嘴不要太快。
今天小丹能把家里的这种小事,告诉外面的人。
那明天是不是就能把她和贺闫吃饭的时候,说了什么话,也一五一十的转述给外面的人听?
合着她是在家里养了个大喇叭呀,自家干了什么都会被大喇叭同步对外播报。
那她还有没有一点隐私了?
小丹听见这话之后没说什么,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像是根本听不懂霍舒耘的言外之意似的。
但是她放在桌下的那只手,已
经快要把她的衣摆给揪烂了。
小丹知道自己不能对霍舒耘解释。
一旦解释,就坐实了自己的错误,搞得她像是在霍舒耘面前低人一头似的。
但如果顺着霍舒耘的话往下说,说自己跟胡婶子处的好。
那以后霍舒耘肯定要找各种机会让胡婶子过来陪她,那她还如何去搜查霍舒耘的房间?
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可是该办的事却没有办到。
小丹自己也着急呀。
她之所以跟胡寡妇说,贺闫从外面买草莓苗的事。
是想借胡寡妇的嘴去问一问霍舒耘,让霍舒耘再把这件事讲得详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