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对贺闫的态度也就那回事,
因为她听到贺闫自我介绍说是不快,而他儿子是捕头。
他儿子的职位高一级,她这个做娘的,对贺闫就不冷不热地说道:
“我儿昨日捉拿盗贼忙活到半夜,天将亮时才回家,现下正在休息呢,你若有事不如跟我说。”
贺闫一听这话,心中冷笑一声。
路莽要是能为正经事忙活到半夜,那他就把自己的头给剁下来。
肯定是出去吃喝嫖赌了,还有脸说是去抓盗贼,县衙的风气就是让他这么给败坏的。
如果不是路莽天天带头玩忽职守,欺压百姓,县衙里其他的不快也不会跟着有样学样。
贺闫心中有气,也板着一张脸说道:
“现下已经到当值的时辰了,上面的大人见马捕头还未去当差,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就托我来问一问
。
既然他在睡觉,那我就不打扰了,这就回去向大人答复。”
说完以后,贺闫转身就走。
也不管路莽的娘听完他这一番话后,脸上是怎样一番表情。
贺闫这次来,本想不管不顾的打路莽一顿。就算以后要被路莽穿小鞋,他也认了,反正要帮他娘子把新仇旧恨给报了。
结果到这以后,被路莽的娘三堵四堵的,原定的计划就没法进行下去了,只好以后再找机会。
“唉,等等!”
“你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啊?你把话说清楚了再走!”
路莽的娘觉得有点不对劲,连连开口叫住贺闫。
但贺闫怎么会听她的,头都不回的走了。
路莽的娘拦不住贺闫,只能赶紧回屋去,将路莽叫醒。
“儿啊,快醒醒!县衙的大人派人过来叫你了,我听那人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要告你的状呢。”
能教出路莽这样的儿子,她这个当娘的自然也不是多好的人。
刚开始听贺闫说话的时候,路莽的娘心里还得意的很。
心说我儿子就是厉害,稍微晚去一点,县衙里都有大人忙不迭地过来找他,这就说明他儿子很得重用。
可是越听到后面,路莽的娘越觉得贺闫这话茬不对。
他竟然要回去跟大人汇报,说路莽在家里睡觉,这是几个意思?
是想说路莽宁愿在家里睡觉,都不去县衙当差吗?
这明晃晃的是在告状呀!
可偏偏她儿子现在确实还闷着头,睡得沉沉的。
那起子小人要是去告状的话,岂不是一告一个准,路莽的娘心里就着急了。
她也不敲门,直接把门一推,快走几步走到路莽的床前。
把路莽的被子一掀,摇晃着路莽的身子:
“快别睡啦!再睡你身上这层官服就要被人给脱了!
娘早就跟你说了,让你当差的时候严厉一点,别对手下的人那么好,别跟他们嬉皮笑脸的。
看吧,人家现在都敢踩到你头上啦!要是让你手下的人顶替了你的位置,我看你以后还睡不睡得着?”
路莽的娘眼界就是这么窄,心思就是这么敏感多疑,
她越想越觉得贺闫不怀好意。还觉得自家的儿子善良又好欺,一想到儿子要被手下的小人告状,真是要把他愁死了。
“娘,你能不能别吵吵?
我的位置坐着稳着呢,谁能取而代之?你一个妇道人家又不懂官场上的事,就别在这嚷嚷了。”
正在熟睡中的人被人吵醒,路莽很不耐烦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