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只是县衙的其他捕快聚在一起,说马捕头昨天为难了一个女子的事。
此时的贺闫还不知道,路莽为难的这个女子,就是他的小娘子。
他就是凑过去听了一耳朵,听到同僚说:
“昨天我守城门的时候,一个小女子也不知道怎么惹到了马捕头,马捕头硬是要让我们挨个挨个的检查人家筐子里的果子。
还让我们捏碎了查,你们说这多为难人。你们那是没瞧见,人家筐子里的那些果子,那叫一个红彤彤,一看就是好果子。
筐子摆在那,我就是往跟前站了站,
一股子水果的清香就扑面而来,这么好的果子,让马捕头捏碎了一个,想想都觉得可惜。”
“你可别在这充好人,你是可惜那些果子吗?我看你是可惜那些果子没到你肚子里。
昨天要不是那姑娘胆子大,挑唆那些进出城的百姓跟马捕头作对,她的那几筐果子绝对要被马大头给截下来。”另外一个捕快说道。
他倒是想让马捕头私自截下一筐果子,这样他也好尝一尝。
他们这些当捕快的,一个月的俸禄就那么点儿,家里人口又多,哪有闲钱买那些当季的果子?
昨天那几筐果子,马捕头要是能截留,至少要分他五个,还能拿回家给家里人尝尝。
“你们说的那小女子漂亮不?”一个当时不在城门那的捕快问道。
“当然漂亮啦!我感觉马捕头就是想招惹人家小姑娘,才故意拦下人家的马车,想听小姑娘软着嗓子给他说几句好听的话。
但是人家就不乐意搭理他,脾气还火爆的很,马捕头没台阶下了,这才硬撑着说要捏碎人家的果子。”
一旁的贺闫迟迟没有加入讨论,只是听到同僚左一个果子,右一个小姑娘的。
他怎么越听,越觉得这个形容有点熟悉?
昨晚上霍舒耘
跟他说,她跟县城的酒楼做生意,每天都要去县城送果子。
他们说的这个人,不会是他的小娘子吧?
“你们说的那个姑娘,筐子里装的什么果子?”贺闫插了一句话,问道。
“红彤彤的苹果,还有水嫩嫩的梨。不怕你们笑话,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果子,就跟那画里面的似的。”昨天在场的捕快说道。
他也没多想,以为贺闫就是听他们说的热闹,想凑上来一起聊。
但是贺闫听完这话之后,面色一沉,眼眸里不自觉的闪过一丝怒气。
他内心深处,忽然泛起一股杀意。
贺闫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戾气会突然这么大。
他赶紧把这股戾气压制下去。
可恨的路莽,昨天这人拦的,分明是他的娘子!
贺闫知道家里有苹果和梨,昨天晚上回去的时候他还吃了两个,是霍舒耘专门给他留的。
一旁的同僚们趁着路莽还没来,都聊得十分起劲儿。
只有贺闫忽然夺门而出。
“好端端的,贺闫怎么走啦?”
“不知道啊,是不是急着去上茅厕呀?”
众人止不住的猜测道。
而贺闫却气冲冲地走出县衙,朝路莽家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