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舒耘深吸一口气,再次耐心的给那个姑娘解释道:
“我不是嫌你拖累,只是你跟着我回家,完全不利于你找回自己的亲人。
我就是一个小老百姓,唯一能帮你的,就是让你穿身干净的衣裳,吃顿饱饭,但是你总得回家吧?你要是想回家的话,那你就得去县衙报官呀。
而且我家相公就是县衙的捕快,我跟他说一声,他会对你的事很上心的。而且我也不需要你的报答,你不用给我做牛做马。
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除此之外,霍舒耘不想把人带回家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她家实在是太小了。
家里可以留人住宿的屋子,就那么一间。
之前蕊儿跟她舅舅闹翻的时候,把蕊儿留下来,贺燃就没地方住了。
而且蕊儿也算半个亲戚,让她在家里留宿,倒也没什么。
可是这个姑娘就不一样了,妙龄女子,跟他们非亲非故的。
霍舒耘家里又只有她和贺闫两个人,这必须得避嫌呀。
她是相信贺闫肯定不会有什么花花心思,可是外人不知道呀。
这世上还真有那种黑心的人,看见这姑娘在他们家留宿几日,第二天那些风言风语估计就传的满村都是了。
保不齐会说贺闫从外面带回来个漂亮女子,要享齐人之福了。
这还能忍?
就算霍舒耘知道贺闫和这姑娘之间肯定没什么,但听了这话,心中也难免会有些不高兴。
而且经过流言蜚语这么一传,这姑娘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所以不管是为人还是为己,霍舒耘觉得她都不太方便把这个姑娘带回自己家照顾。
那个姑娘听完霍舒耘的话之后,眼眸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异色,随后又苦苦哀求道:
“恩人,你行行好,收留我日吧!”
“我可能是从那种脏地方逃出来的,也可能是因为家中亲戚不仁,特地从家里逃出来的。
如果是后者,你要是在这个时候送我回家,那我回去之后,不就是白白丧命吗?
恩人,求求你了!你就是想送我走,也请等我把腿伤养好。这样的话,如果我再进狼潭虎穴,也能有自保之力。
而且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如果报官之后有人来冒认,说是我的亲戚,我也辨不出真伪。万一我被恶人领走,那又该如何是好?”
她一边说,一边滚滚的流着眼泪,十分可怜的看着霍舒耘。
霍舒耘听完以后,心里也很是无奈,这种事真是怎么做都没有
两全的办法。
她看这姑娘年纪倒不是很大,如果是未嫁之身的话,那么因为盲婚哑嫁,从家里逃出来的可能性也不小。
就像那姑娘说的,万一家里人要逼她嫁给地主老财当小妾,或者是嫁给二婚男当后娘。
她总不能再把人送进苦海吧。
所以经过一番慎重考虑之后,霍舒耘最终还是让步了:
“这样吧!你先跟我回去,在我家里把腿伤养好,等晚上我家相公回来以后,我就把你的事告诉他,让他留心一些,在暗中查一查,看看近日有没有人家过来报案,说家中丢了闺女什么的。
等你腿伤好了之后,我家就不方便留你了。”
说到这,霍舒耘又特意解释道:
“不是因为银钱的关系不留你,而是因为我家太小了,家中又只有我和我相公两个人,留你久住的话,对你的名声不好。”
一听霍舒耘这么说,那个姑娘就惊喜的看着霍舒耘,手紧紧的抓住霍舒耘的胳膊。
她十分感激地说道:“多谢姑娘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回报,等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