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古代以夫为天的封建妇人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
当然就是她们的汉子了。
女子嫁人之后,后半辈子的荣辱都与自家丈夫息息相关,哪个女人会愿意自己的小家庭中多一个外来者。
所以霍舒耘就故意往蕊儿舅母心口上戳。
所谓黄跟赌不分家,霍舒耘就不信蕊儿舅舅真那么老实,天天在镇上赌钱,一次都没跟他那些狐朋狗友往青楼楚馆里走一走?
听到霍舒耘说这话之后,蕊儿舅母心里就有些动摇。
但她面上还是强撑着说道:“你又知道了?你是青楼里卖笑的,还是窑子里卖身的,是不是经常接客呀?要不然也不能把这些事摸得这么清楚。”
“我家相公就是捕快呀,等他下次巡街的时候,我让他多帮你注意注意,看看蕊儿舅舅经常去哪家的馆子、找哪个姑娘。改明儿有了信之后,我就让人告诉你。
与其让你家男人把心落在外面,还不如你这个当家主母大方一点,把那楼里的姑娘迎回家,你们两个姐妹相称共侍一夫,岂不是更美?
最好再多给你儿子添几个弟弟,虽然你家家业也不大,但是多子多孙才是难得的福气,你说是不是?”
霍
舒耘对于蕊儿舅母的恶意中伤毫不在意,云淡风轻地反击了回去。
她已经在蕊儿舅母的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而且不断地说些另有深意的话,不怕蕊儿舅母心里不起疑。
有了疑心才好,这样以后蕊儿舅舅出去鬼混,说不定就没那么方便了。
只要不鬼混不乱赌,家里就不会欠债。
不欠债,可能也就不会上门问蕊儿要银子。
能得一日安生,就是一日安生。
蕊儿舅母被霍舒耘这轻飘飘的语气给气得不行,怒目圆瞪:“放你娘的狗屁!你才要跟那窑子里的贱蹄子做姐妹呢!”
“哈哈,婶子,你别生气呀。”霍舒耘捂嘴轻笑,“要我说你可真是蕊儿舅舅的好妻子。
你在家里操持着一亩三分地,把自己熬成了一个黄脸婆,挣的那点银子不舍得吃,不舍得喝,全都拿给自家男人,让他又赌又嫖,我是再也没见过你这么贤惠的人了。”
“行了,不跟你说这么多了,你也别这么自欺欺人了。
你家男人到底是喜欢黄脸婆,还是喜欢楼里那些鲜嫩的姑娘,难道你心里没点数吗?这男人呀,口袋里就不能有钱,一有钱心就野了。”
说到最后一句时,霍舒
耘刻意加重了语气,暗示蕊儿舅母要管好蕊儿舅舅的银子。
她说完以后,蕊儿刚好拎着个小包袱从柴房里出来。
“云丫姐,我收拾好了。”蕊儿小心翼翼的看了自个儿舅母一眼,然后赶紧站到霍舒耘身后。
像是怕舅母会拦着她不让走似的。
“收拾好了咱就走吧。”霍舒耘点点头,也不再搭理蕊儿舅母,而是带着蕊儿和贺燃朝外走去。
“等等!”
蕊儿舅母却突然拦住了他们。
“把包袱打开,让我检查检查。”蕊儿舅母怀疑地看着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