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云上前两步拱手道:“草民云流参见太子殿下。”
“云流?”墨城霖挑眉,“孤以前没听说过你。”
墨司南敲了敲桌子,撑着下巴懒洋洋道:“他是本王府里的大夫,医术还不错,知知身体不适,所以本王带他来了。”
“皇叔怕是忘了,父皇的意思是孤的病由皇婶照看,旁人怕是没有这个权利。”墨城霖并不吃这套。
他搞了那么大的圈子就是为了每日都能见着林知意,可如今墨司南想杜绝这件事。
想都别想。
今日他接受了这个什么流云,怕是在林知意生产前他都不会见到她一面了。
墨司南含笑道:“太子莫非是信不过本王?”
“怎么会,孤只是遵守父皇的旨意。”墨城霖垂眸,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来。
墨司南挑眉,轻晒道:“太子莫不是忘了,皇兄那日说的是王妃每日诊脉来探究病情,但并没说是亲自来诊。”
“皇叔这是什么意思?”墨城霖抬眸,眼底有了冷意。
墨司南还没开口,风流云便笑道:“殿下放心,草民的医术虽不如王妃,但也学了十几年,脉是不会诊错的,草民替太子诊完,会把情况说给王妃的。”
墨城霖脸色难看起来,指着风流云道:
“口述哪有亲自诊来的准确?皇叔莫不是在欺负人?”
“太子慎言。”
墨司南端起茶杯慢悠悠的抿了一口,才淡淡道:“太子身体本就不好,若是气过去那本王可就罪过了。”
“皇叔是在威胁孤?”墨城霖冷冷望着墨司南。
这是在威胁他,若是不接受他的提议,今天他这个太子就要‘病危’在太子府了。
墨城霖毫不怀疑这是墨司南能做出来的事。
从他没有通报就能进来太子府时,就已经说明太子府被他控制了。
无声无息之下,自己已是笼中轮兽。
墨司南,好硬的手段,好嚣张的气焰。
难怪父皇如此忌惮于他,没了龙卫竟然还有这种势力。
可他怎么敢当着自己的面就这么做,他不怕被冠上谋反罪吗?
墨城霖心中闪过疑惑,墨司南当真可以为了林知意鲁莽至此,威胁他一国太子?
墨司南弹了弹袍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含笑道:“是提醒。”
话落,他招了招手,风流云会意,立马上前就要给墨城霖诊脉。
墨城霖沉着眼,他不信墨司南敢杀了他,但他也不敢赌,他这个皇叔在战场上就是个疯子,回京之后虽然没有那么疯,但保不准突然疯一下子。
“不
用了。”他猛地起身,“孤还是相信晋王妃,既然晋王妃身体不适,那就孤去晋王府好了。”
总之他绝不会让这个男人碰他!
不会如了墨司南的意!
反正是要见意儿,她不来太子府,那他去晋王府也是一样的。
这么安慰自己,墨城霖感觉好受多了,他恢复平日里的温和儒雅道:“去将孤的大氅取来,在带上几罐秋月白,皇婶喜欢喝。”
“酒就算了,她现在喝不了。”墨司南淡漠的起身,果断拒绝。
又是秋月白,这崽子酿了多少秋月白?
墨城霖微笑道:“无事,酒放的时间越久越香醇,皇婶爱喝,做晚辈的自然要想着些,没准皇婶肚子里的也爱喝呢,孤若是长命百岁,就是一辈子的秋月白也供的起。”
墨司南不冷不热的瞅了他一眼,“是吗,那就多拿些,本王也爱喝,知知这一年都喝不了,辛苦太子送一年的酒给本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