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怀作为一个别人眼中无所不知的人,却是被江筝筝与景天她们母子二人每每虐的犹如人事不知的白痴。
他早就心中存疑,如今立在朝堂之上,他的儿子景天面对一些问题总有一些新颖的看法,让他欣慰的同时又自觉压力好大。
江筝筝想起自三岁起进幼儿园开始的求学生涯,二十多年被成绩支配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拧着眉头对他说道,“我知道那些,无非是因为在你闻鸡起舞勤学苦练之时,我也在起早贪黑的捧着书本研究那些薅秃头顶的晦涩难题。”
想来穿越一场唯一赚了的也就是这具身体的头发比她那发际线高的犹如阿哥的头发多些。
景怀想到她的身世,她本是农家女,根本没有求学的经历,就看她的两
个姐姐都是大字不识一筐的人,而江筝筝自小在家的处境更是连另外三个孩子都不如,早在最初他就了解过她的人生经历。
“不信?”江筝筝问他。
景怀只得照实了说,“可你说的与我所知出入甚大。”
那可不大么,江筝筝心里想着,今日他已经被江鸿吓了一跳,绝对不能再刺激他,往后再慢慢说给他听好了。
“天儿一早出了宫,你问没问他午饭时回不回来?”江筝筝转移了话题。
景怀心不在焉的回,“说是不回,每月也就这么一日放松时间,不知与宋家那孩子野到哪里去了,不过有暗卫跟着,你也无需担心。”
江筝筝倒也不是担心,若是一般毛贼遇上景天,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接下来的日子,他似乎在她身边转悠的时间更多了,什么都不说,却又总是用那种有话说的眼神看着江筝筝。
晚上躺在床上时,她半睡半醒间总觉得他半撑着身子在头头顶看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醒来时他的手又紧紧的握着她的。
他似乎在担心她会突然离他而去。
江筝筝觉得自己的沉默可能给了他太大的压力了,在一天夜里,
她听到了景怀轻声的叹息声。
江筝筝坐起身来,一并拉着他的胳膊让他也跟着坐起,景怀就问,“怎么了?”
“我们聊聊吧。”江筝筝盘着腿与他面对面坐着。
景怀心思动了动,突然问,“难不成你要离开我?为什么这么严肃?”
江筝筝就着昏暗的烛光看着他,伸出手在他的脸上摸了把,“别紧张,我不走。”
景怀知道她是要与他说些什么,好奇心作祟让他总是想要探究她藏在心里的小秘密,可是却又怕这秘密不是他所能接受的,便开始纠结。
“其实……我并非江筝筝。”
她的话一出,景怀下意识将她的手甩开,皱着眉问,“那你是谁?你把她弄哪里去了?”
江筝筝的手动了动,而后回道,“她死了。”
景怀直接跳下床去,对她难怪戒备,“你!你说什么!”
“你先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更不是我害死了真的江筝筝。”
景怀勉强稳定心神,以眼神示意她继续说,而他心中却是跳动不安。
“从始至终你都未见过真的江筝筝。”她先给他吃下一颗定心丸,否则他该胡乱猜测究竟是何时身边人变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