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筝筝掰着指头数着,“我哪一年不是以多出额定的粮食数上交了税收?承包土地该出的钱我也一分不差,一切可是有县令大人盖的公章呢。”
县令见她油盐不进,想要大捞一笔的盘算眼看要落空,心中对她更为恼怒。
然而江筝筝才不怕他,既然已经撕破了脸,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闭眼,直接做出了送客的手势。
县令临走时还威胁道,“你既然不听我的,到时候国主问
起话来,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可分不清楚。”
江筝筝点头,“县令大人说的正是我想说的,我这人胆子小,到时候见了国主若是说了什么不利于大人的话,可别怪我一介妇人什么都不懂。”
县令被堵的哑口无言,心知自己为官期间敛财颇多,已经民声载道,若是那些普通小老百姓他倒也不怕,可如今国主点了名的要见江筝筝,他也不好暗地里把人给弄死,到时候她若真的说他坏话,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江娘子说笑了,本官知你为人正直,定然不会做那些背后捅刀子的事,你放心,待国主来了本官定要替你美言几句。”县令又讨好起来。
江筝筝当着他的面让人关了门,毫不在意那人在门外骂骂咧咧的声音。
她不过是想要做个农民罢了,怎么就又引起了景怀的注意。
失策了,早知道就不弄这么大了。
江筝筝快速的想着对策,她实在不愿与景怀见面,得想个办法避开他,若他真是为了她手中的粮食而来,她全数上交也就罢了,反正原也没想抓在自己手里。
她这人没啥雄心壮志,如今种种田简简单单的生活挺好的,一不小心
粮食攒多了,卖了也好捐了也好,她乐意心里也痛快。
实在不行找个人代替她与景怀见一面?
这主意行是行,可是要找谁来顶替她这事不好办,普通人见了高高在上的国主,肯定还没张嘴就露馅了。
可她这几年除了与土地和农民打交道,别人还真不认识了。
在她想的入神时,没注意到又有人推门进来。
待江筝筝回神看见对方时吓了一跳,指着那人就问,“你怎么总是这么无声无息的出现,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出现在江筝筝眼前的正是当初将她带离皇宫的男人,这人与三年前没有一丝的变化,面容依旧俊俏的很。
男人自来熟的在江筝筝的对面坐下,嘴里抱怨着,“你果真是个没良心的,我帮了你你连一声谢也不说就走了?”
好吧,他说的是三年前那事,在离开皇宫后她便趁着他没注意,一个人走了。
“那你这次是怎么找到我的?”
男人傲娇的把头一扭,“我一直都知道你的踪迹,只是你那次悄悄走了,我在生你的气而已,怎么?又遇到困难了?”
江筝筝警惕的看着他,“你、你不会还懂读心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