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宋莺莺于宋家来说便是一颗灾星,自宋之朗将她捡回家那夜起,便是将军府一步步走下坡路的开始。
“也是他太过容易心软,我打听到宋莺莺的爹娘时,有人曾说之前也有一个男子打听过宋莺莺的出身,你猜那男子是谁?
”
景怀根本就不用猜,自然而然的说出,“宋之朗?他早就怀疑宋莺莺了?”
江筝筝点了点头,“你想想宋之朗或许是单纯些,倒也不傻吧,年少时可以不在乎,可如今挑起将军府的大梁,他只能慎之又慎,便开始对这些事关注起来。”
景怀想了想是否在与宋之朗的相处中见他对此事走过疑心没有,可他实在对宋莺莺无感,也不曾与宋之朗谈及那些,所以也就忽略了宋之朗的变化。
“既然知道宋莺莺是骗他的,为何还要错下去呢?”
这是景怀不能理解的,若是他被骗,是绝技不会让对方再出现在自己眼前的。
江筝筝试着猜测道,“或许那时宋莺莺对宋之朗的欺骗只是关于身世一事,多年相处下来的感情,让他选择相信宋莺莺,再后来的事儿他便不知道了。”
景怀也同意这一点,毕竟从小一起长大,还是了解宋之朗的性子的。
“宋莺莺的事儿肯定会传到宋之朗的耳朵中,若是到时他请愿回来替宋莺莺求情,你会怎么做?”
江筝筝又问他,景怀皱眉,“胆敢诅咒皇子自然是不能轻饶的,他再求情也不能救下宋莺莺的性命
,不过若是要传消息,索性也把他遭人暗害的消息一并传给他,让他清楚宋莺莺的为人。”
江筝筝早已安排妥当,听景怀这么说自然是高兴的,他们二人想法一致,三观一致,相处起来果真没有那么多的麻烦。
几日后,景怀果然收到了宋之朗请求回京探亲的书信。
景怀回以同意,而后亲自去了一趟冷宫见了宋莺莺,那时她在冷宫待的离疯不远了,见了景怀不顾自己肚子高高隆起,自以为美丽的做出勾引之事。
景怀恶心的将她推开后离开。
宋之朗进京那日,宋老夫人正好在江筝筝的救治下已经能下地简单走动,老夫人感激的对着江筝筝行了跪拜大礼。
宋之朗回来看到母亲恢复了些神采,母子二人抱头痛哭,宋老夫人见儿子又黑又瘦,心疼的直说不该与他赌气,早知道就早早的让他纳了宋莺莺做妾了。
宋之朗听到宋莺莺的名字,咬紧了后槽牙,却是没脸再说起宋莺莺的事儿。
宋之朗进宫那日,天上开始飘雪,天气俨然进去了冬季。
推开冷宫那扇门时,宋莺莺被冷着脸的宋之朗吓了一跳,浑身哆嗦着缩在床角,早已没了一丝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