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怀嘴唇紧抿,不死心的想要靠近江筝筝一些,俯下身与她面对面,轻声的问,“你果真……不记得我了?”
江筝筝其实在说完那句话后就反应过来,能在深夜守在她身边的,除了景怀还能有谁。
可是她确实从未见过景怀那般样子,胡子那么长了未刮,看上去哪还有之前一丝英俊的样子。
可她偏就想故意逗他,很认真的与他对视,然后摇着头,“我不认识你。”
景怀忽就扭开头,一副被伤得很重的神情。
小眉干张嘴也没发出声来。
苏氏也有些傻眼,跨坐在江筝筝的床边,对她说,“你怎么会不认识他呢?他是景怀啊,你的夫君,安陵国的国主。”
江筝筝做出认真思考的样子,却久久未发声。
景怀忽就觉得心里堵的厉害,连喉咙都堵的他感觉生疼。
怎么可以,她记得所有人,却唯独不记得他了。
江筝筝醒了一会儿,眼皮又重起来,她实在是元气大伤,再加上昏迷这么久,能醒来已经算是奇迹了。
待江筝筝睡着后,苏氏才起身,看到景怀还保持一副看着窗外失神的样子,又忍不住叹了气,想着法的安慰他,“
或许,是你这几日都没收拾自己,她认不出你来了?”
景怀也在试图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而后他便急匆匆的出去收拾自己这幅胡子拉碴的样子了。
待天亮后。
苏氏把孩子抱了过来,此时江筝筝已经半躺半坐了起来,看着苏氏怀里抱着的小娃儿,心里还觉得难以自信,有些疑惑她果真能生出个活人来?
苏氏见她愣着不动,把孩子又往前伸了伸,“是个男孩儿,你看不过几日就长大了好多,找了奶娘喂着,奶娘说这小嘴儿上劲儿大了,一点不像是个刚生出来的小娃儿。”
男孩儿啊,江筝筝看着这个孩子,内心里泛滥的母爱顷刻间就让她将一颗心全放在了这孩子身上去。
“抱抱他?”苏氏见江筝筝没伸出手接,便问她。
江筝筝试着抬了抬手臂,接着惊呼一声,“疼……”
苏氏以为是她肚子上的刀口疼,不敢再让她抱孩子。
江筝筝只觉得连呼吸都能扯的胸部疼的厉害,而且硬的像是两块儿硬石头一样。
“娘……我胸好疼。”
苏氏这才有些反应过来,点着头说道,“对呢,生孩子了是要有奶的,要不让孩子吃吃?
”
江筝筝面上就一红,“不、不是有奶娘喂着呢么。”
苏氏就说,“那还不是你睡个不醒的,总不能让孩子饿着吧。”
江筝筝有些无法接受。
“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的,再说了不让孩子吸通了,奶水都在那里堵着,是要把人给堵坏的。”
然后就在苏氏帮着将孩子安放在江筝筝胸前时,已经收拾干净利索的景怀推门进来。
“你……你快出去。”江筝筝听到声音后羞红了脸驱赶景怀。
苏氏倒没觉得有什么,还能回头对景怀说,“我们在试着让孩子吃奶呢。”
江筝筝在用脚趾凭空抠出三室一厅来。
景怀也有些怔愣,转身厉害不妥,上前也不妥,脚步就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