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芽儿被那一家人彻底伤了,再仔细回想一下之前的人生,竟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到最后无非是自己感动着自己,本该大哭一场的她却怎么也哭不出来,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姐姐妹妹,与她们抱在一起。
江画儿撸起江芽儿的袖子看,“哎呀,那死老婆子也太不是东西了,你看看下手多狠啊,这是恨不得将肉给揪下来么?”
江筝筝也看到了江芽儿的胳膊上淤青了一大片,刚想安慰江芽儿,她却将衣袖放下来自嘲的笑笑,“没事,我都习惯了。”
一句习惯了,让江筝筝筝了解到了她这几年来受的所有委屈,也许像这样的伤已经是家常便饭数不清了吧,否则她怎么就习惯了呢。
“豆豆出事的那天,谢有学一脚踹在我的胸口上,我当时连口气都上不来了,那是我第一次离死那么近,不过我一点也不怕,死了……也许就解脱了。”
江画儿抱着江芽儿哭的泣不成声,江筝筝的拳头握紧,她现在只想将姓谢的那一家三口抓回来生剥活刮了。
江画儿一拳一拳的锤在江芽儿的背上,又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骂她,“那你怎么还
……”
江芽儿苦笑一声,“我没办法,他说如果我非要与他和离,那他就将豆豆的坟包给摊平了让牛羊每天都去踩。”
很好,他的一双腿可以废了,江筝筝想着到底该用什么样的方法将谢有学的一双腿卸下来,而痛苦又能加倍的。
“你们也看到了他娘那副样子,在我们村里就没人愿意搭理她,听说她年轻的时候不检点,被人家的女人给堵在炕上过,就为了让人家男人替他家收一天秋,谢有学从小就是听着那些闲言碎语长大的,他心里不说却老觉得女人都不是好东西,我只是与别的男人说两句话,就会被他狠狠地打一次……”
变态!那一家人都是变态!
江画儿听得目瞪口呆的,下意识的问,“那老头子难道不知道自己被人戴了绿帽子?”
江芽儿点头,“怎么不知道啊,都传遍了他能不知道?你看看谁家会就生一个孩子,还不是那老头没用,只能看着自己媳妇出去找别人,后来一看还能换来些东西或者做一天工,就装看不见了,这也就是老了没那个行情了,才不至于每天被村里人指点。”
江画儿“啧啧”两声,“
果真是一窝王八啊,不过那老头也真不是东西,你嫁到他们家那两母子欺负你,他也不说管管?”
江芽儿其实心里只恨谢有学和老婆子,至于那老头子她没什么感觉,反正欺负她时那老头也没动过手,只不过有时候会多嘴多舌的说几句。
“老头吃了半辈子软饭,话都说不硬气了,还怎么管我,再说了我也不想与那老两口打交道,本想着若是谢有学还算个东西的话,我们就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可老婆子却又事事掺和,总想挑事。”
江筝筝再听不下去了,对江芽儿说:“余下对付那三人的事儿就交给我了,你别听他说的那些狗屁威胁的话,他若是真敢动豆豆的坟包,我就将他家祖坟全给挖了!”
江芽儿愧疚的说起钱的事,“我该如何向娘交代,那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