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筝筝几人在一间客栈落脚,在海上连续漂泊了几天,现在一行人虽然脚已经踏在了坚硬的土地上,但整个身子还是晕晕乎乎的犹如在大海上继续飘摇,简单吃了点饭,便不约而同的回到各自的房间去补觉修养。
回房间前,江筝筝摸到收进衣袖里的写给景怀的书信,寒冰国地处严寒之地,因为与外界交通不便,很多时候书信并不能到。
唤来客栈里的杂役小二顺手递了些银两给他,便问,“这寒冰国内可有龙元镖局?”
小二高兴的收了银两藏进厚重的避寒大袄里,恭敬的回答江筝筝的问话,“有是有,可这龙元镖局收费极贵,姑娘您是需要押送大货还是小书?”
江筝筝微点了点头,又问,“可否告知一二关于国主的事?想要见这国主可是需要什么条件?”
小二挠挠头,似乎是在想该怎么回答,江筝筝以为对方有所顾忌,手腕一转又变戏法似的掏出一锭银子,“你只管说便是。”
“不瞒您说,我们国主实在是不好说,听闻国主他为人极为胆大,曾经徒手便把那吃人的虎豹活活打死剥皮,后来又听闻那只是因为国主他心情
不好。”
“我倒是也远远的见过国主一眼,不像传言说的那般,从这条街过,还会对着众人打招呼,看上去像是一位温和的国主。”
凶狠又温和?
江筝筝想,或许这就是传闻中说的,阴晴不定吧,只是不知她们一行人是何时惹到了这位喜怒无常的国主,故意将他们晾在宫外。
“姑娘想要见我们国主,怕是有些困难,最近一段时间,从宫中传出过消息,国主有一位来自他国的爱妾莫名其妙生了病,宫里宫外的神医请了无数,仙药也吃了不知多少,这病就是不见好,国主气的已经杀了好几位大夫。”
他国来的妃子?听起来还颇为受寒冰国国主的喜爱,难道想要见这国主,又要故技重施假借给人治病之名,进而接近那国主?
若非无计可施,她真不想在这陌生的地方对着陌生的人施展她的医术,虽说有句话叫医者父母心,可看如今的状况,她身为安陵国皇后,随便对他国宫中之人施以援手,便会有数不尽的麻烦。
另一间房内,水临简端坐在一张圆桌前的小凳子上,从腰间摸索出一颗褐色小药丸,仔细的端详,看不出什么,
又放在鼻下轻闻,也没什么味道。
“难不成是那水?”水临简自言自语,这药丸便是在船上时江筝筝端给他那杯水里的,他在吞下的那一刻,悄无声息的把药压在了舌下,便是存了心思想要探究一番。
可喝了那杯水后,也确实如林一所说,刀口明显不疼了,血也止住了疼,他稍微解开些衣带,露出受伤的肩头,却见那伤已经开始结痂,不过短短时间,竟然恢复的如此迅速?
与药无关,她究竟给他喝了什么东西?她又是什么人?这一路走来,他对这位安陵国的皇后越发感到好奇了。
“快快,把这里围起来!”
水临简听到声音,身体比脑子更快的反应,拔出佩剑做出防御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