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江筝筝叫住了想要回房睡觉的水临简。
水临简一怔,转身看她:“还有什么事?”他的心里不自觉有些期待之情。
“你的伤口要换药了,等我给你重新包扎之后再睡。”江筝筝说。
水临简期待的心情不软不硬的碰了个钉子,又想起江筝筝说她已经成亲,夫君是全天下最好的人,顿时觉得自己之前的期待之情是个笑话。
水临简跟着江筝筝进了她的房间,在她给他包扎的时候全程没有表情,倒让江筝筝心生诧异,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喝多了。”水临简神情淡淡。
“……你受伤了,根本就滴酒未沾,酒杯里装的都是茶。”江筝筝觉得更加奇怪。
“……酒不醉人人自醉。”水临简被当场拆穿也面不改色。
“你是真的看上了风雨桐?”江筝筝很是诧异。
水临简无语凝噎,略显烦躁的挥了挥手,表示不想再聊。江筝筝一包扎完,就迅速回了自己的房间,不再理会江筝筝。
他觉得,知道她已经成亲,有很多事情就此就会改变了。当然,这可能只是他单方面的改变,毕竟对方从没有过任何逾矩的想法
,一直是他自己一厢情愿。
他不想再多想,在侍女的服侍下更衣睡下。
夜已深,皇宫中的黑夜也并没有因为这里住的人身份贵重,就多几分温柔。窗外更深露重,晚风没有了白日的燥热,多了一丝凉意。
江筝筝安稳的睡在自己的床上,她本来是有些认床的人,不在自己习惯的地方,就容易睡不好。
但是自从出了安陵王朝,她也被迫过上了风餐露宿的日子。只要不在敌营,就是好日子了,她已经变得适应了很多。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声音很轻,在静谧的夜里也没有显得突兀,不在意的人很可能会当作是蚊虫的嗡嗡声响。
一根细细的针管状的东西,悄无声息的扎破了窗户纸,一阵白色的轻烟从针管吹进了屋内。
屋内,躺在床上的江筝筝毫无所觉,依旧睡得香甜。
等到白烟全都吹进了屋子,一时之间又没有了动静。过了片刻,才有一只手轻轻推开了房门,一个小太监出现在门口。是风渊派来侍候江筝筝的小太监中的一个。
小太监轻手轻脚的进了屋子,转身闭上房门。他一边小心翼翼的向床边的江筝
筝走去,一边从怀里摸出来一样物什。
是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他走到床边,看着眼前熟睡的女子,手中的匕首在发抖。他犹犹豫豫,瞻前顾后,最后,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把眼睛一闭,抬手拿着匕首向江筝筝扎去。
“啪!”突然,他举起的手被人一下子抓住,他大吃一惊,手一抖,匕首便掉了下去。
他睁眼一看,居然是“熟睡”在床上的江筝筝,可哪还有半点“熟睡”的迹象。
此时她已起身,伸手握住小太监的手腕。
看见小太监花落在地上的匕首,江筝筝自己都心生无奈。
这已经是这段时间第几次有人拿着匕首来捅她了啊。她最近命犯匕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