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景怀恢复如常,江筝筝转念一想,不由得心疼看着他,伸手握着景怀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不要难过了,我相信你迟早有一天会想起来的。”
景怀见江筝筝已经为自己找好了借口,心里暗笑,但脸上依旧挂着疏离的微笑。
“嗯。”
江筝筝含着点心,饮了一小杯酒,信心十足道,“明天我就带着所有人人证和两本账本到衙门,人证物证具在,吴豹这次肯定跑不了的。”
景怀摇了摇头,“你将带血的账本带去,另外一本账本先放在我这里。”
“为什么?两本一起带去不是更能加重吴豹的罪行吗?”
江筝筝不懂,为什么只带一本就好?留着另外一本对自己又没有什么用处。
“以防万一,你难道忘记了吴豹的朝廷背景吗?”
景怀好心地点醒了江筝
筝。
江筝筝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轻松的表情渐渐变得有些凝重。
吴豹敢这么肆意妄为,就是因为他身后有朝廷的人在撑腰,朝中肯定有人为他打掩护。
“还是你想得周到。”
景怀微微一笑,跟聪明人讲话就是好,完全不用太费劲。
到了衙门,江筝筝和景怀带着人证和一本账本交给了知县老爷。
知县老爷欣喜若狂,过了那么久,听说江筝筝都被吴豹收入麾下,打理黑土地了。
完全没有想到江筝筝居然还能给自己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好好好!我这就让衙役去将吴豹抓回来!”
知县老爷立刻指使衙役去抓人,招呼着江筝筝和景怀坐下喝茶。
“我为镇子上的百姓谢谢二位了。”
知县老爷端起了一杯茶,“以茶代酒,多谢二位!”
江筝筝站起身,谦虚地说,“能够为大人分忧,是我们的荣幸,大人言重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府中的衙役还没有回来,知县心里的担心越来越大。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江筝筝不解地看了景怀一眼,想不出这是怎么回事?
景怀神色如常,脸色淡定,似乎早就猜到事情的发展。
没一会,衙役带着一脸的伤
回来了,身上的衣服都被扯破了,灰头土脸地看着知县。
其中一个衙役走上前,“回禀大人,我们一到吴豹府中,拿出了通缉令。没想到吴豹直接让人将我们打了一顿,还说还说”
衙役的嘴巴仿佛咽了一只恶心的苍蝇一样,难以说出口。
知县愤恨极了,脸上的两道眉毛都要连成一片了,“说!他说什么了!”
江筝筝满脸愁容,没有想到这个吴豹居然这么无视衙门。
“吴豹身边的师爷说,再跟吴爷作对,大人您的官位也做到头了。”
知县楞在原地,整个人瘫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知县身边的师爷率先反应过来,让衙役们先下去。
“真的是胆大妄为!我要将此事告诉知府大人!”
知县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心里装满了屈辱。
身为朝廷命官居然要受到此等侮辱,真是孰可忍士不可忍!
江筝筝心里过意不去,主动提出要为衙役们治理伤痛。
知县心里自然十分乐意,将江筝筝请到了后院。
离开了县衙时,江筝筝心里再也没有来时的欢喜了。
景怀见江筝筝拖着沉重的脚步往药铺走,心里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