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告诉我,为何你现在落得如此境地?”林小念代替了白桃的位置,耐心地将李若采扶进那个阴冷潮湿的屋子里。
好不容易来了一趟,有机会见到李若采,林小念当然得坐下来与她细细长谈。
可是刚一进屋,阴冷寒湿的气息就让她特别不舒服,看着屋里陈旧破烂的家具,她不满地将眉头拧作一团,道:“常家大户人家,怎么待你如此苛刻,若若姐,你到底受了多少苦。”
此时白桃沏了一壶热茶过来,雾气腾腾的茶让房屋有了一丝暖意,他端着茶听到林小念这句话,还未等李若采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先开口道:“我们小姐在这里哪里过的是正妻的待遇,就被没人正眼看过……”她不满的抱怨突然停住,因为此时她看到了李若采责怪的眼神。
“白桃。”尽管李若采虚弱地说话都没有力气,但是这一句话却显得那么坚定。
“怎么尽说些不好的呢?”
可当她想开口报些喜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可以开心的事告诉林小念。
“不要紧的,那些事我不想提,只求你能够常来看看。”
她跋扈的性格早就已经在府中被磨平了了棱角
。
在常家大公子对他一次一次地打骂中,在公公婆婆的冷落中。
“什么不要紧?”即使李若采什么都不说,林小念也猜到了她在府中的待遇。
她眼睛不瞎,是非黑白都看得清楚,刚才白桃的预言又止,和常家小妾提到李若采时的轻蔑态度都看得出来,她过得并不好。
“若若姐,这不是我认识的你,以前的你敢爱敢恨,对谁都直言不讳,怎么如今就成了这般模样?”
李若采将头别过去,她以前身子是没这么虚弱的。
刚嫁到常家的时候,她还有点架子,对于不公平的待遇,她会直接提出来,但是,提一次,常家大公子就骂一次,公公婆婆也不理,到最后连骂带打,她的身子就成了这样。
这世界上还有她放不下的人,她舍不得去死,就得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面对林小念的拷问,她不愿意回答。
林小念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道:“若姐若是实在不想提起伤心事,那便让小念为你把个脉,开些调养身子的药。”
李若才投以林小念温切的目光,那是一种被理解后的释怀。
她伸出手,让林小念为自己诊脉。
林小念的手与她交织着,她忽然发现,李若菜的手很冰。
仔细诊断脉象,与这阴冷潮湿的屋子联想起来林小念很快便知道了李若采患了什么病。
“寒症。”她对着李若彩和白桃说。
李若采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虚荣了,本来被打骂的那些伤痕也没有多深,况且常家大公子现在很少来看他了,更别提打骂,可她的身子一直好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