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白泊的话,魏夫子停下笔,抬眸,然后问:“这件事情你从哪里听来的?”
难道夫子不相信自己?
白泊赶紧道:“刘梓墨的哥哥不是正元嘛,那天我俩在外面喝酒,他喝醉了……”
百泊忽然意识到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他和刘正元在外面喝酒,喝到那种意识不清的程度,一定会被骂。
他撇嘴,然后解释:“就,喝了一点点,正元上头,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了。”
魏夫子挑眉,摸了摸那把白色的胡子,带着点审问的意思:“真的吗?”
本来这样做是想让白泊分心,他却反问魏夫子:“夫子,咱们两个人现在在说刘梓墨的事情,既然正元是刘梓墨的表哥,那么他的话一定可信。”
其实刘梓墨到底是不是男扮女装,让人过来检察一下就好。
“难怪平时的时候,她有意和我们避着,您说说,哪有女子入学的道理,咱们和女子一起坐着学习,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听到这里,魏夫子忽然呵斥他一声。
“孔子主张有教无类,就算是女子又如何?”
“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一个答复的。”
白泊看出来,魏夫子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迈开腿小跑出去。
房
间内只剩下魏夫子一个人,他拿着手中的毛笔,眉头紧锁,看来应该在深思。
刘梓墨入学的时候,魏夫子已经发现奇怪,后来还听到刘正元和刘梓墨偷偷的谈话。
那个时候,他便已经知道,刘梓墨是女子这件事情。
可是刘梓墨平常用功学习,比一大半的人都好,这样的人才,留在这里多学几天又如何呢?
只要参加考试的时候,找个机会把事情挑明就好。
“哎……”魏夫子叹息一声。
自古就没有女子入学的道理,以前他装不知道还好,可现在有学生举报,他不得不回应。
如果不开除刘梓墨,那便等于开了女子入学的先例,不知道会招惹出多少麻烦,影响其他学子。
“梓墨,老师对不住你。”
魏夫子皱着眉头,最后在学生名单上,把刘梓墨用红墨水划掉。
一出来,白泊到处宣扬这件事情。
“子义,我和你说,其实刘梓墨是个姑娘,你们和他处了那么久,关系好,难道不知道吗?”
王子义还当她在开玩笑,啧啧道:“老白,你撒谎要有个程度,这个玩笑开不起。”
百泊一脸认真:“我不是在开玩笑!”
王子义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正好刘梓墨在往这边走,还听到自己的名字,一脸迷茫的问:“你们在说什么啊?”
百泊不屑的看着刘梓墨,讽刺道:“好好一个姑娘,到了年纪嫁人不好,偏要出来读书。”
刘梓墨心里疙瘩一声,这件事情怎么被别人知道,林小念说出去的吗,可是她已经答应自己保密。
她觉得全身发软,要不是有王子义扶着,差点就倒下来。
这个反应……王子义垂眸,看来白泊说的是真的。
难怪她平时不爱讲话,估计担心讲多了,维持不了粗犷男声。
“你少说几句。”王子义用眼神提醒他,百泊自顾没趣的走开。
不一会,魏夫子已经到场,就在白泊以为他要宣布刘梓墨是女子这件事情的时候,魏夫子还是像往常一样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