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洛文轩起的早,自以为会第一个到凉亭去,但过去的时候,已经有一袭蓝衣款款而坐,嘴中念念有词。
是刘梓墨,他在背书。
“难怪你功课如此好,只怕平时在家里,也很用功吧。”
洛文轩在他旁边坐下,继李虎子之后,刘梓墨是第二个从夫子手下过来的人。
他不得不感叹一声,果然是人外有人,夫子以后的得意门生,怕是要换个人来当了。
不过他并不感到失落,反而为书院广招人才高兴。
闻言,刘梓墨眉眼弯弯的笑着:“我哪里比得上你们,就是在家里随便学学。”
随便学学就能得夫子如此赏识?洛文轩低头淡淡笑了笑,这位新来的学生当真谦虚的很。
不一会,王子义便到了,他向来自来熟,马上就和刘梓墨攀谈起来。
“梓墨兄,我可得提醒你,千万别惹咱们夫子,他把人罚的可狠!”
王子义露出一个痛心疾手的表情,明显对此深有体会,刘梓墨忍俊不禁。
这事儿刘正源早就和自己说过无数遍了,但她一直安分守己,乐善好学,哪个夫子会不喜欢呢。
“多谢兄台提醒,你……”
刘梓墨顿了顿,看向他。
王子义很快明了,马上回答道:“我姓王名义,唤我子义就好。”
不过一早上,刘梓墨就和好几个人聊的热络,直到夫子过来,几人才停住嘴。
虽说书院里大家之间都聊的来,可一般没有那么多话题,但是刘梓墨跟个话匣子一样,肚子里数不完的新奇事件。
讲出来,许多人乐意听,一来二去,自然熟了。
除了李虎子。
“兄台,其他人的名字我都知道了,不知道你该如何称呼?”
夫子讲学完,刘梓墨在李虎子旁边坐一下,托腮问道。
李虎子皱了下眉头,和她拉开一米的距离,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自顾自的看书。
刘梓墨从别人那里听到过,书院里有一个不爱说话,对谁都冷冷冰冰的人,应该就是面前的他。
她不禁来了兴趣,在旁边不停的问:“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兄台就告诉我吧。”
其实她早已知道,就是想找个话题开口而已。
李虎子不明白,为什么他要烦着自己,直接拿书走人,连句话也不留下。
刘梓墨愣在原地,微微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也是,她这一路问过来,几乎每个人都对自己很热情,所以一下子碰到冰块,有
些难以接受吧。
刘梓墨对李虎子兴趣更浓了,转过去问一边的王子义,得到的回答却是:“他这个人就这样,你别太在意。”
难道每个人不该和别人打好人际关系吗,像李虎子这样,以后出去了,能交到什么朋友?
刘梓墨问了好几个人也问不出来,毕竟除了王子义和洛文轩,其他人和李虎子不是很熟。
而他们两个说的又不多。
刘梓墨按耐不住对李虎子的好奇心,跑去问刘正元。
他在另外一头,刘梓墨横着走过去时,刘振正元在一堆书
刘梓墨叹了口气,敲敲他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