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月他们这一去,第二天中午才回来。
刚一进院儿,老李家的大大小小就都出来了,李大郎焦怯地问,“爹咋样了?”
李六郎摇了摇头,“欧阳神医给施了针,并未好转,欧阳神医说爹这种情况只能慢慢调养了,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哪一天就好利索了。”
还有一种最糟糕的可能,就是爹永远都这样了,再也好不了了。
在场的人也都知道这种情况,心情沉甸甸的。
李宝月道,“我看爹的情况并没有那般严重,该吃药吃药,每隔一段时间就去悬壶医馆叫欧阳神医施针,说不定过一段时间真的就好了,大家也不必太过伤心。”
李郑氏也是点头,“不管怎么说,起码你爹现在人是健全的,好模好样的,吃喝拉撒他自己都知道,虽说糊涂了点,不过,也算还有个盼头。”
如果李富贵受的刺激严重点,直接中风瘫痪了,这日子可就艰难了。
还好,不幸中的万幸。
李宝月动动手婉儿,“我给爹疏通疏通经络,能够有效治疗他的头脑。”
李三郎和李六郎扶着李富贵进了屋子,袁氏和吴氏去厨房里熬药的熬药,做饭的做饭。
胡氏也想跟着一块儿去尽一份力,却被李郑氏给叫住,
“胡氏,你给我站住!”
劝自己的时候好好的,终究李富贵这般是因为二房,她看到二房的人就一肚子的气,没有一个好东西。
胡氏心里“砰砰”直跳,她就知道自己逃不过,哭丧着脸,“娘,您也别太伤心难过了,幺儿妹不是说了嘛,爹的情况不是那么糟糕,好的可能性很大,说不定明天就能好了呢。”
李郑氏脸子拉的老长,“你少在那儿给我放狗屁,老头子成了这般糊涂模样,说到底都是因为你们二房,被你们给气的,一个个都好几十岁的人了,咋就没一个中用的呢,净整一些糟心窝子的破烂事儿,王八犊子李二郎啥不是,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现在看到不李二郎和李陈氏干脆就将气撒到胡氏身上。
胡氏亦委屈的道,“娘,这也不能都怪我啊,我虽然是二郎的妻子,可我也受了委屈的,丈夫有了别的女人,我还被赶出家门,亲婆婆又不向着我,娘,我这心里还苦着呢,公爹被气糊涂了,我也不好受,您还骂我,您说我冤不冤呐。”
“我呸!”李郑氏一嘴的口水喷了出去,“你们都是蛇鼠一窝的,狼心狗肺半点不考虑家里,都恨不得把老李家咬下一大口的肉下来,你少在我
这儿充什么伪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后干了多少坏事儿,出了多少坏主意。”
“李二郎干的那些事儿你别告诉我你丁点不知情,作为内幕者,你半点都不冤枉,你在李二郎背后出主意,让他来吸老李家的血,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还用我一一跟你掰扯掰扯吗?不说李二郎他们,你就干的那些缺心眼儿的事儿说上三天三夜我都说不完。”
“哼,还好意思说自个儿心里委屈,你臭不要脸,管不住丈夫那是你的事儿,是你没本事儿,怎么就能出来到处嚷嚷,也不嫌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