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来的李陈氏听到李郑氏的话,心里隐隐得意,看来在当家的心里自己是比李郑氏强的。
李二郎过去扶着李富贵的后背,“爹,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
李富贵见家的人基本上都站在李郑氏身后,而他的身边只有拦着他的宫离,就只剩下李二郎了。
不自觉的有些失落和恼意。
同时对李二郎又增加了几分可心。
李宝月抓着李郑氏的胳膊,试图让她情绪稳定下来,“娘,爹喝多了,你那个跟他一样的,等明儿个酒醒了,他就知道说错话了。”
李富贵却大声道,“我没说错话,你就是不讲理,泼妇,二郎不是你的儿子却是我的儿子,你防他跟防贼似的,怎么就家里的东西不能给他拿呢。”
李郑氏大声吼道,“李富贵做人说话得凭良心,我对李二郎还要怎么样,为了他我放弃了六郎读书,为了他我卖了家里的地,为了他都毁了我闺女银花的一辈子,到头来我一句真心实意感谢的话都没等到,你还数落起来我的不是了?”
紧接着情绪激动的道,“没错,我是做错了,我错就错在当初就不应该同意那个老白菜帮子进门,更不应该让她生下两个孩子,那么就没有后来的那么多事儿了。”
“我更加错在不应该心软,不应该做了那么多却养出个白眼儿狼,我就应该心狠的不给他们娘几个饭吃,不给李二郎书读,让他们冬天冻着夏天晒着,天天干活累死他们。”
李宝月听着,李郑氏这是理智全失了,连赌咒发狠的话都说出来了。
连忙道,“娘,快别说了,您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这么多年来你为这个家付出的有目共睹,只要长心了的都知道感恩您。”
袁青青附和道,“是啊是啊,娘,自从我来了这个家,就对您特别敬佩,您真的有很多让我学习的地方,娘在我心里,您就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女主人,无人可代替。”
这一席话说的人心里敞亮。
吴氏
也是个做儿媳妇的,自认为不能比别人差。
连忙也道,“那可不是嘛,我婆婆在十里八乡那也是首屈一指的,这个家里若不是有我婆婆保持着,哪里会过的向今天这般风光呢,这都是我婆婆的功劳。”
李陈氏在一旁心里不是滋味儿,咋滴,欺负她儿媳妇今儿个不再是吗?
李宝月也道,“娘,您快听听,大家心里都明镜儿似的呢,你才是这个家里的大家长,缺了谁都不能缺了您。”
李郑氏的心气儿被捋顺了些,却还是一脸的愤愤不平之气。
李宝月顿了顿又道,“还有您对二房更是嘴硬心软,就您为他们做的那些,出去随便找人一问,那都得对您赞不绝口。”
紧接着看向李二郎,“我说的对吧,二哥?你又不是真的白眼儿狼,心里是一直记着我娘对你的好呢吧?”
这话一出,李二郎还能怎么回答,当然点头道,“大娘,我心里自然是记着您对我的好的,从来不敢忘。”
为了供他读书,家里又是卖地又是卖闺女的,说出去多难听,对他的名声不好。
这些话最好是能不提就不提。
赶紧转移话题道,“今儿个爹喝多了,言语不当,我替爹跟大娘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