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郑氏三角眼一眯,没有立即作声。
李富贵瞅了一眼自己的老婆子,“啥事儿,你就直接说吧,咱家不兴那拐弯儿抹角的。”
胡氏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大门口,试探性地说道,“是这么回事儿,我刚回沂水县的时候遇到了春茹,春茹看起来过得并不如意。”
特意观察了一下院子里人的反应,虽然大多脸色不太好看,但没有立即出现反对的声音。
便继续说情道,“经历了那么多事儿,她也想明白了很多,听我说要回村子里,她就直念叨想念爹爹了,所以我和二郎就擅自做主将春茹带了回来,好歹让她见爹一面。”
李郑氏撇撇嘴,“一个被逐出家门的败类怎么好意思还要回来,见什么见,哼,不见。”
李二郎因为说好的一百两银子始终没到手,所以不太敢多嘴。
李陈氏一听是自个儿的闺女来了,不禁抹起了眼泪,“当家的,千错万错她也是个孩子啊,是个人总归会犯错的,你就当做可怜可怜我这个老母亲的心吧,总不能说赶出家门就真的一面儿都不见了啊。”
李富贵心里纠结,虽然对李春茹这个闺女心有不忍,可是他说过
的话怎么可以轻易的收回来,如果允许春茹进家门了,那对当初受冤屈差点被烧死的幺儿妹何其不公平。
于是,便没有说话,拒绝之意有些明显。
李陈氏拉着李富贵的胳膊,撒娇道,“当家的你给句话呀,春茹还在外头等着呢,你就当真忍心孩子在家门口不得入吗?”
“我呸,臭不要脸的,大庭广众之下当着孩子们的面儿你咋好意思发春似的叫唤?半截身子都入土了,你还没个稳重样,撒娇卖萌装可怜的也不嫌个磕碜。”
李郑氏本就是没理辩三分那伙的,何况自己还占理儿呢,所以骂起人来毫不嘴软。
“你那上梁不正下梁歪的黑心闺女,做尽了坏事,残害手足,没将她送进大牢只是赶出家门就不错了,事情过去不到一年,还想进我老闺女盖的大宅子,真是脸皮被狗吃了,不要脸到家了。”
李陈氏老脸一红,也知道这件事情春茹理亏,不敢明目张胆地跟她叫板儿。
有些气短地道,“不是大姐,再怎么说咱们也是一家人啊,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有不对的地方,咱们教育过了,孩子也知道错了,差不多就得了啊,干嘛非得就骨
肉分离,老死不相往来呢?”
李郑氏冷笑道,“你那败类闺女敢谋害我的心肝儿宝贝,就别指望着这辈子我能原谅她,想进家门除非我死。”
李陈氏被堵的心里难受,“就算春茹进来了又能怎么样啊?”
李郑氏威胁道,“她若敢进来我就打断她的腿,不信你就试试。”
李陈氏眼瞅着李郑氏这里不撒口,转而又看向李富贵,祈求道,“当家的,你可是春茹的爹爹啊,你没听说春茹过得并不好嘛,你再不为她撑腰做主,她一个姑娘家在外头了咋办呐?”
李富贵瞅了眼风带刀的李郑氏一眼,“你就莫要再说了,春茹她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就应该受到惩罚,进门的事儿就别说了,不过你是她母亲,可以去外头与她说说话。”
李郑氏得意地转过头,好在死老头也是站在她这一头的,他要是敢跟李陈氏一条心,放李春茹进来。
今天她就非得抄出大菜刀,见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