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青?你怎么在这儿?”
李六郎走过来不可思议地问道。
袁青青见了他从地上一跃而起,直接扑到了李六郎的身上,像八爪鱼一样,拉都拉不下来。
李郑氏道,“怎么你们两个认识?这个叫袁青青的她方才可是欺负了你妹子,李老六你赶紧给我解释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
“娘,您听我慢慢解释,这个事儿有些复杂。”李六郎有些为难,紧接着,又严肃地道,“袁青青你给我下来,为什么要欺负我妹子,让我娘担心?”
袁青青心虚地从他身上下来,“我哪里知道她们是你的娘和妹子嘛,我只是听篱笆院儿里的姨娘说你来相亲来了,你是我丈夫,怎么能跟别人相亲呢,我一着急就来找你了,然后就听到你妹子喊你的名字,她又穿的那般艳丽,我还以为她就是你的相亲对象呢,情急之下就……就……”
具体的经过她说不出口,就走到李宝月跟前伸出手,“总之对不起嘛,我先前不知道,所谓不打不相识,妹子,正式介绍一下,我是李六郎的妻子,也就是你的六嫂。”
李宝月挑了挑眉,看向李六郎阴阳怪气地道,“呦,六哥何时成的亲,我们怎么不知道啊
,要是知道了,哪里还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的给你相亲呢。”
李六郎脸色涨红,“这个说来话长,都是误会。”
袁青青立马就急了,“什么误会啊?咱们两个可是拜了堂成了亲的,就是夫妻了。”
李郑氏算是彻底听明白了,李六郎这是不知道在哪儿惹得桃花债,追家里来了。
脸色顿时不好看了起来,“李六郎啊李六郎,你可真出息啊,骗你娘骗的团团转,一会儿相亲到一半儿人没了,一会儿又冒出来一个拜了堂的妻子,我跟你真是操不起那个心。”
李六郎连忙解释道,“娘,我跟袁青青真的是误会一场,我当时并不知道他们在招亲,还以为是他们那儿的习俗,在演戏,误打误撞之下我稀里糊涂的就跟她成了亲,可是我当时就反悔了。”
袁青青道,“你反悔无效,我们草原的姑娘认定了一个人这辈子就是这个人了,除非生离死别,否则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分开,六郎,我为了追随你,都走了快一个多月了,脚都磨破皮了,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李宝月听着,认为袁青青这番话还挺勇敢的,在这封建的年代,像她这般为了感情而做到这个地步的女子倒是很少数,
不禁对她的印象好了那么一丢丢。
李郑氏却怀疑地问道,“李六郎你那脑子不傻吧,那拜堂成亲的事儿是真的还是演戏你看不出来?”
这就是李六郎一直不好启齿的原因,“他们那里的拜堂成亲跟咱们这儿有差别……”
原来袁青青的家乡有个习俗,女子到了适婚的年纪家里就会给她搭个蒙古包,如果有钟意女子的就可以到蒙古包里讨一杯奶茶喝。
如果女子也钟意这个男子,便会给他一杯奶茶,如果没相中便会婉拒。
恰巧的是李六郎初到草原又冷又累,再加上并不懂这样的规矩,看到有个蒙古包就进去讨了一杯热奶茶喝。
袁青青第一眼就看中了这个中原男子,立马应了他的请求给了一杯奶茶。
李六郎喝了热乎奶茶,身上暖和了不少。
袁青青高兴地去帐篷在挂了个红绸子,代表她找到了如意郎君,别人不能再进她的蒙古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