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郑氏白了他一眼,委屈个粑粑你?
李二郎咬了咬牙,低头道,“是,都是我不好,就算我有再多的难处也不该拿家里来说来。”
李三郎回怼道,“二哥,你这话说的就没意思了,难处谁都有,可咱们都是成年人了,爹娘年纪又大了,咱不说给家里多大的帮衬,也不该给家里添麻烦吧。”
李郑氏心道,这不着调的李老三,今儿还说了几句人话。
李二郎默不作声,肺都要气炸了,他堂堂一个秀才官人竟然被堵的哑口无言。
转了个话头道,“幺儿妹,不管别人怎么想的,二哥是真的很敬佩你,由衷的对你高看一眼,我寒窗苦读也时常为了银子发愁,所以前头说的那些话也只是对你的一种羡慕。”
紧接着帮李富贵说话道,“但是爹对我抱有很
大的期望,认为我可以考中举人将来当官的,我想爹只是对咱们的期待不一样,爹他不止向着我,对你也是很爱戴的,不然,当初你寻死觅活的要跟穆离在一起,爹要是不疼你,怎么会甘愿拿出来十两银子给你把穆离招来做上门女婿?”
“别看现在十两银子对你来说不是大问题,但是对于当初的咱们家那可是巨款了。”
李宝月一看话头到自己这儿来了,于是勾了勾嘴角,“我当然念着爹对我的好,所以我赚了银子以后也愿意给爹翻修房子,盖仓库,挖地窖,给爹养老棺材本儿装的鼓鼓的。”
李二郎又是一阵尴尬,李宝月这话是暗示他盛着爹的好却不孝敬爹。
今儿个怎么这些人都这么不好说话,就不能给他递个台阶让他下来,这个事儿就算过去了吗?
只好找补道,“是,你的孝心大家都看得到,二哥常年在外,回不来几回,也多亏了你和兄弟们帮忙照看爹娘,这才让我无后顾之忧。”
李宝月笑了笑没有接话。
李二郎眼瞅着在李宝月这儿递不过去话,把目标确定了角落里的李大郎,“大哥,你的伤腿我一直惦记在心里呢,前些日子我托主家去外地寻找名医去了,那名医是专门治断腿的,不日就会有消息传回来,我想大哥的腿有希望痊愈了。”
李大郎眼睛里闪过希翼,“
真的吗,二弟。”
李二郎坚定的点头,“当然是真的了,我还能骗大哥吗?等有了名医的消息,我就将大哥接到县城里,让名医来为你重新接骨治腿。”
如果说李大郎还有什么祈盼,那就是能够将腿治好,腿伤小半年了,冷不丁听到好消息,难掩激动地道,“那大哥就谢谢你了。”
李二郎总算找到台阶下来了,举起酒杯道,“客气啥,求让咱们是亲兄弟呢,还得是我感谢你,感谢三弟,感谢幺儿妹,来,让我们哥几个干一个,如果有不愉快的就让它都过去,以后都好好相处,咱们才是血浓于水的家人啊。”
李大郎有些费力地站起身,端起酒杯,“来,三弟,幺儿妹,咱们跟二郎走一个。”
李三郎脑子可好使着呢,李二郎早不说晚不说找什么名医的,非要这个时候说,明显着是忽悠人呢。
偏偏大哥为人憨厚,再加上特别想要把腿治好,这才极其信任。
笑着道,“那我就替大哥谢谢二哥了,早点把名医带来给大哥把腿治好啊。”
李二郎碰了一下酒杯,脸不红心不跳地道,“那是当然了,我会把这个事儿当最重要的事儿办。”
李大郎开口了,李宝月也只好端起酒杯,站起身遥遥远地敬了一下。
兄友弟恭的常年,李富贵别提多感动了,“这才是我老李家的子孙,就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