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刚才那个亲亲只是个简单的打招呼般。
穆离暗哑着声音,“知道了。”
李宝月挥了挥手,然后潇洒地走了,如果忽略她那慌乱的步伐可能还真的觉得她挺潇洒的。
穆离摸着脸颊,似乎还残存着她温热湿润的吻,压抑的嘴角从上扬,再到压抑,最后再度上扬,咧开一抹笑容。
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喝醉没有挑衅,也没有意外地主动亲了他。
不去管她对他到底是何心意,穆离只觉得这一
刻自己醉了,独自醉在这寂静的夜空下。
……
回了篱笆院儿,李宝月锁好了大门,把笼子里憨憨大睡的焰狐放到了屋子里的桌子上,捞起它的大尾巴看了看,也没多大的伤口,早就结疤了,用不了多久很快就能长好的。
可真是个记仇的小畜生,“看你明天起来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脱了鞋上炕睡觉,临睡之前没忘记把笼子用黑布笼罩住,万一它趁着她不注意,蛊惑家里人给它打开笼子咋办?
李宝月一觉睡到天亮,睡得很舒心。
起来伸了伸胳膊腿,桌子上蒙了黑布的笼子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动静。
怎么还没醒,不会蒙汗药吃多死掉了吧?
她走过去一把扯开黑布,只见焰狐瞪着眼睛看着她。
没死就好,不然她可怎么出气呢,笑眯眯地道,“小东西你也有今天呀,落到我的手上你可不会有好日子过了,晓得嘛?”
焰狐歪着脑袋看她,狐狸眼里淌下两滴清泪,可怜兮兮的模样又哪里有半分之前嚣张的影子。
李宝月笑道,“哎呦,装可怜呐,别对我用这招,不管用。”
焰狐很快变了狐狸脸,龇牙咧嘴地叫着,似乎在威胁她把它放出去,否则要她好看。
李宝月不
为所动地敲了敲竹笼上的锁,“怎么不继续装了呀,这么没有耐心,才装了一小会儿就装不住了,兴许你装的再可怜一点儿,眼泪在多掉点,我就心软把你放出来了呢。”
焰狐即不装可怜也不龇牙咧嘴了,而是趴在笼子里闭着眼睛打算睡觉。
李宝月把竹笼拎出去,院儿里侄子侄女儿们正在帮忙打稻穗儿呢,她一眼就看到了那道欣长气质矜贵的青年,即便是干着农活也依然掩盖不住他与生俱来的贵气。
怎么就有人生下来就带着王者般的气势呢,即便养在乡下里,被生活打磨也依然泯灭不掉他身上特有的雍容华贵。
李郑氏看到李宝月手上的竹笼,“哎呦老闺女,你这是哪儿弄来的啊?这是狐狸吧?”
这一句话立马吸引了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孩子们统统好奇地围了过来。
李宝月笑道,“这个就是昨天偷吃牛肉的小畜生,总算抓到了。”
吴氏听到气冲冲地道,“原来是它偷吃的牛肉?娘,这回你知道我是冤枉的了吧?”
说着说着还抹上了眼泪,仿佛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李郑氏呵斥地道,“行了你,就算昨儿个不是你,往常你少偷吃了?”
吴氏悻悻地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