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收拾崔婆子,李郑氏就专心教训崔氏,“你到底长没长心肝儿啊?好好的日子你不过,非要作出花儿来,现在你可是顺心如意了?”
崔峰媳妇一看婆婆引起众怒了,还挨了打,也不敢上去帮忙,生怕惹得自己一身骚。
毕竟大哥二姐已经成了所有人口中不干不净的人,眼下老崔家也就崔峰和她还有清白名声在。
她一把拉住想要上前帮忙的崔峰,使眼色道,“你着什么急,呈什么能,大哥还没动静儿呢,先等一等,她们总不至于真给娘打死,说句不好听的,就是真给打死了,咱们还有地方讹钱了呢,这么多人一人讹十两银子就是好几十两银子呢。”
崔峰一听似乎也有些道理,于是他跟媳妇一样躲在角落里当透明人。
老崔头子油光锃亮的脑袋没有半根头发,一双混浊的小眼睛看着院子里的喧闹。
背着手过去找李富贵,路过院子里混战的时候还特意避了避,生怕自己挨上一拳半脚。
崔婆子看到了,骂道,“死老登,我被这帮老娘们儿们围殴你看不到吗?你倒是伸手帮帮我啊,我要被打死了,你可就是个鳏夫了,你那三两下就完事儿的破活,要是成了鳏夫这辈子都别想再找……”
围殴的妇人们互相对视一眼,下手更重了,“你个不要脸的
,这种事儿也拿出来说,真是污了咱们的耳朵。”
“哼,怪不得这么骚,原来是自己老爷们儿不中用啊,那也不能出来祸害我们的男人啊,不知羞的,打她!打她!”
老崔头子脚步一顿,面上划过难堪,作为最重面子的男人,他这一刻恨不得一脚踩死乱说话的崔婆子。
不过能够忍受婆娘给自己戴了无数顶绿帽子的老崔头子不是一般人,也只是不快了一瞬,很快就不难受了。
只是口气不善地道,“我这不正要去帮你吗?你就消停等着吧。”
崔婆子有苦说不出,她想消停等着,可这帮跟疯了似的臭娘们儿们不让她消停啊,三拳两脚的可真够她受啊。
老崔头子来到门口,语重心长地道,“李兄,你瞧瞧都是你们闹的,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咱们两家好歹做过亲家,没必要打成这样吧?”
李富贵脸色黑如锅底,现在他们老李家的血脉出现大问题了,向来注重家族子孙兴旺的他无比恼怒,“哼,十八户的婆娘们我可管不着,实在不行你上去拉架。”
老崔头子摸了摸后脑勺,他要是敢上去还用过来跟他说吗?
他过去了恐怕脑袋瓜子都能被那些老娘们儿们挠成血葫芦,一个老娘们塞一个战斗机,何况七个八个的老娘们,还都是得知自个儿老爷们搞
破鞋发了疯了老娘们儿们。
不敢惹!不敢惹!
李郑氏那儿不用担心,别说崔氏没还手,就是还手也不是对手,一切尽在李郑氏掌握之中。
李郑氏打累了就开口骂,“崔梨央你个不要脸的烂婆娘!咋着就能有这么狠毒的心呐,你不是人呐!你害了大郎坑了孩子,死后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下辈子投胎是要做畜牲的啊,你就是个烂女人,三倌儿都十四岁了,我们到今日才知道他竟然不是我们老李家的孙儿,竟然是你们老崔家乱伦出来的杂种!”
“这么说来你早就跟你大哥暗度陈仓了,你简直就是个温大灾的狗东西,破烂货!怎么就进了我们老李家的门呐?”
崔氏捂着脸哭泣,摇着头似乎想要否认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话,任由李郑氏打骂。
三倌儿听到“杂种”两个字身子晃了晃,然后不敢置信地摇着头,“不是的我不是的,我不是杂种,我是我爹的儿子,我爹是李大郎,我是老李家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