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由头和诱惑竟然吸引不了一个小丫头。
沈金蟾不甘心连忙道,“可是担心工钱?你放心好了,只要你来医馆坐诊我给你的工钱是普通大夫的两倍,如何?”
旁边的伙计小布子惊讶地嘴巴张的老大。
沈大夫有多抠他可是知道的,平常他们那点工钱不是这儿扣点就是那儿扣点,反正每个月少的可怜的工钱还要被他扣来扣去。
要不是悬壶医馆名气大,来治病的达官贵人多,他们多少能捞点油水,否则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奈何今日沈大夫一反常态,竟然主动翻倍加银子,这可是大姑娘出嫁头一遭啊!
然后这么大的诱惑在眼前,李宝月却不为所动,风轻云淡地道,“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沈金蟾看好了李宝月弯月刀术的本事,势必要留下她。
有了这丫头开刀治病的古怪却又奏效的医治方法,悬壶医馆肯定会名气大涨。
说不定能名扬到京城去,这样一个被欧阳靖都挂在嘴边夸赞好苗子的人才,他绝对要拉拢住。
不过一个小丫头而已,他就不信用银子砸不动她,咬咬牙伸出三根手指,“三倍咋样?”
相较于沈金蟾的急切焦躁李宝月淡定极了,依然摇头,“我说了,不是钱的问题,金蟾叔,我还有事找靖伯,就不叨扰您了。”
沈金蟾都急的都不会说话了,“哎呦我滴个娘诶,恁个小蛮到底想咋个嘛,恁
吉布吉岛三杯戏哆嗦?美约六娘,六娘啊,额把额滴雪都给恁了,恁海不急组。”
三倌儿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别的他没听懂,不过每月六两他听明白了。
不禁用崇拜的目光看向李宝月,他七姑姑咋就这么有本事呢,人家每个月六两招她,她还不答应。
不过也是,前段时间七姑姑做生意没用多久就就赚了几百两呢,也许六两对七姑姑来说并不足以让她看中。
可是三倌儿心里还是震撼了,惊涛骇浪,如果说之前做生意有人嫉妒说七姑姑沾了几分运气,那么这次悬壶医馆的老板亲自招聘七姑姑坐诊,这可是七姑姑实打实的真本事。
不过,七姑姑是何时会治病的?
沈金蟾看李宝月没有任何留恋地去了里面,抬手摸了摸头昏脑胀的脑袋,“哎呦你个丫头可气死我了,你再家里闲着也是闲着就来坐个诊嘛。”
小布子道,“沈大夫,您别急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宝月姑娘看样子有急事找欧阳神医,不若等宝月姑娘跟欧阳神医说完了话,您在过去商量这个事儿,说不定到时候有欧阳神医在旁边帮忙说几句话,宝月姑娘就同意了呢。”
眼下也没有别的好办法,沈金蟾只好守在外面等李宝月和欧阳神医说完了话,出来时在想办法了。
李宝月把李郑氏特意准备的竹筐拿过去,“靖伯,这是我娘让我拿过来的,说感谢您
为我大哥的事儿操心了。”
欧阳靖不是个好收礼的大夫,不过当看到里面的两包桃花茶时,要拒绝的话在喉间打个转。
换了句,“哎呦这么客气呢,救助病人是我应该做的,既然你大老远的送来了,那我就收下了,回去替我谢谢李夫人。”
欧阳神医是个文化人儿,用李夫人来代替李郑氏。
李宝月应了声,把包裹的严实的碎碗片子拿出来。
“还有件事要麻烦靖伯,这是我昨晚捡到的碎碗,是被人故意损毁的,我想请您看看这上面有没有我大哥中的毒,升天水的残留。”
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刚接受了人家的好意,欧阳神医心里还怪不好意思呢。
听到有求于他,赶紧拿出严谨的态度,打开粗布,端详着里面的几块碎碗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