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含着泪哽咽道,“七姑姑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我谢谢您救我爹爹,七姑姑以后只要你需要我,我一定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李郑氏叹了口气,“难为这个孩子能说出这些真心实意的话,大倌儿啊,你是家里孙子辈儿的大哥,过了年就十七了也是个男子汉顶半边天了,你们大房又接二连三的出事,以后你可得担起大房的责任来了。”
大倌儿后背僵硬了一下,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是,奶,我知道了。”
李宝月让他起来,注意到了他有一瞬间的迟钝,“男儿膝下有黄金,别总动不动就下跪,你的心意我都知道,退一步来讲
你爹爹是我大哥,我总不能不管的,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大倌儿心思重,最近发生的事儿又多,爹娘也忽略了孩子们的身心健康。
作为姑姑她劝慰了下,“你奶奶的意思是以后要你多操心下你爹爹,毕竟他受了很多伤,需要亲近的人陪伴,开解,劝导,还有别忘了你的背后是整个老李家人,一直都会有人给你们大房撑腰的。”
大倌儿站起身,用袖子抹了下眼泪,“七姑姑我明白了。”
李宝月顿了顿开口道,“等你大哥醒了,还要问清楚中毒的真相,为何去了一趟老崔家就中毒了,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其实她心里大概已经确定了凶手是谁,只是凡事讲究个证据。
她们空口无凭地就说老崔家给人下毒了,恐怕也不能服众,更引不起官府的重视,正所谓打蛇打七寸,最好是能够去老崔家找到下毒的证据。
一提起这茬李郑氏来气,“哼,还能怎么回事儿,肯定就是那黑心肝烂五肠的狗崔棉,他敢毒我儿子,这个事儿绝对不会就这么完了的。”
大倌儿沉默,眼睛里划过痛楚。
一直守在病床前的李富贵惊喜道,“老婆子,快来啊,大郎醒了!”
一行人赶紧过去,果然李大郎已经睁开了眼睛,只是那双眼睛
通红,加上他消瘦的面颊显得颇为有几分吓人。
李郑氏笑着抹眼泪,“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我苦命的儿啊,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跟娘说。”
李大郎张了张嘴,却吐不出话来。
李郑氏心下一慌,着急地问,“欧阳神医,我儿子他好像说不出来话了,您快来给看看呐。”
欧阳靖过去检查了下,“无碍,只是升天水的副作用,他现在身体还不能动,需要慢慢恢复,毕竟中了毒伤害了五脏六腑和肌肉神经,可能恢复时间长一些。”
又把了把脉,沉吟道,“有可能七八天,也有可能一两个月,这要看个人恢复情况,若是后面出了任何状况随时来找我,我这几天都会在悬壶医馆坐诊。”
不说活阎王那层微妙的关系,就是张少爷的疑难杂症李宝月手到病除,这可是个天才苗子。
欧阳靖有心结交,看在她的面子上,欧阳神医又贴心地给免费帮忙处理了一下李大郎的腿。
“他的断腿又伤着了,本来之前恢复的挺好,好好养着以后也能正常走路,只是这次造成二次伤害就不好恢复了,恐怕就要一辈子拄拐了。”
李郑氏听得心窝窝直抽疼,一边叹息着他儿子的命苦,一边在心里把老崔家骂了个底儿朝天,甚至骂到了祖宗十八代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