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壶医馆。
欧阳神医刚诊治完李大郎的腿,“病人小腿骨骨头受伤,我已经凭借外力给他借上,在用木板固定,一个月内不宜剧烈移动,妥善养着,再配合增骨药和药酒医治。”
一下子就显得苍老的李郑氏,忍着哭腔紧张地问,“大夫,那我儿的腿能长好吗?还能像以前一样吗?”
欧阳靖实话实说道,“受过伤的骨头自然是不能跟好的骨头相比,今后能站起来就很不错了,病人膝盖骨也有轻微碎裂,日后阴天下雨也会疼痛难忍,需要经常用药缓解疼痛。”
李郑氏一听眼前发黑,缓了好一会儿。
等欧阳神医离开后,伸手拎着崔氏出了医馆,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你个丧门星,没有你我儿子就不会变成这样,你怎么不去死啊?你就是个害人精,我们老李家怎么就娶了你这样的儿媳妇,毒妇啊!你滚,你给
老娘滚,你不配再回我们老李家。”
崔氏哭着跪到地上,“娘,对不起我错了,都是我不对,可是不能不让我回老李家啊,大郎需要我,孩子们也需要我,我以后当牛做马的补偿大郎,成吗娘?”
以往,李郑氏在不满意也不会真的动手打儿媳妇,说出去不好听,在一个她也不是那样的人,这次是真气狠了,看着崔氏楚楚可怜求饶的模样她就来气。
伸手又怼了她一下,“我呸!你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儿别叫我娘,有你在大郎是不会有好的,你的心根本就不在这个家,既然舍不得娘家,你就滚回娘家去吧。”
崔氏摇头,“娘,我在老李家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您看在三个孩子的份儿上原谅我这一回吧,我发誓这绝对是最后一次帮娘家,我以后绝对不会做半点对不起老李家的事。”
十字街口一家馄饨摊旁,崔婆子指着跪在地上,头发凌乱,脸上挂泪的崔氏道,“许捕头,那就是我闺女,模样周正,腰身儿好,您看着还满意吗?”
许捕头摸了摸八字胡,“是个可见怜的。”
崔婆子揣摩着道,“我闺女是个好闺女,就是摊上了个磋磨人的婆婆,家里有一点不顺当
的事儿就说是我闺女害的,整日里不是打就是骂,我这个当娘的也实在是不忍心。”
抬眼看了心猿意马的许捕头一眼,“许捕头英武霸气,又不失温柔,看着就知道是个会疼人儿的,我闺女要是能得到许捕头的疼爱,也算是脱离苦海了,就是不知道我这可怜见的闺女能不能入的了大人您的眼?”
崔婆子看许捕头的眼神儿就知道这事儿八九不离十了,只是该询问的还是得询问。
果然,许捕头转身道,“五日后,我休沐,我会去十八户崔家。”
成了,崔婆子面露惊喜,“您放心大人,我一定给您安排妥当,那我儿崔棉?”
“事后,我会放人。”留下这一句话,许捕头就走了。
崔婆子看了一眼悬壶医馆门口,李郑氏还在骂崔氏,“跟个死人似的,我看着你就来气,大郎对你那么好,儿女那么孝顺,你呢,都做了些什么?好好的家都让你作散了,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蠢婆娘,你死脑瓜骨一心帮衬着娘家,甚至不惜付出大郎的命去帮,你好狠的心呐!”
对街馄饨摊儿的崔婆子临走前暗狠狠地说了一句,“老泼妇,你要敢给我闺女打出个好歹来,看我不把你讹的倾家荡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