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后天就要和隋风等人一道离开淮西城,启程去往临安了,可堪蒂却并没有意料之中的开心,反而心中渐渐涌起一股不舍的情绪。
这些日子,因着有司马灼的陪伴,堪蒂每天除了练习使用暗器,就是和司马灼谈天说地很是开心,可离开的日子越近,她反而开始哀愁起来。
堪蒂觉得自己不太对劲,按理说以后能够在路上天天见到隋风了,她应该开心才对啊,可恰恰相反,她不但没有欢呼雀跃的情绪,竟然还觉得不舍,不舍得离开淮西城。
可到底……她是因为什么而不舍呢?是在淮西城遇见隋风的回忆吗?好像不是,那又有什么事什么人是她不舍得的呢?
思考着这样的问题,堪蒂今日练习暗器都走神了,掷出去的暗器频频失误。
见堪蒂思绪不宁的样子,司马灼索性也就叫停了她的练习,“公主,今日也差不多了,就别练了。”
堪蒂回过神来,也收了手,心神不宁地走到院中的桌旁坐下。
司马灼缓步走来,将一个锦盒放在桌子上,堪蒂不解地抬头看向他。
“你后日不是就要离开淮西城了吗?以后也不知道还有
没有机会能够见到,这锦盒之中的镯子就当是我送给你的临别礼物。”司马灼笑得极其温柔。
这些日子,堪蒂倒是也对司马灼时不时流露出的温柔和宠溺,但今日不知道为什么,她竟有些沉醉在他那温柔如水的双眸中。
见堪蒂不为所动,司马灼干脆将锦盒打开,露出放在锦盒中的象牙镯。
只一眼,堪蒂就被吸引了,她不是很懂这些饰品,但这象牙镯的成色极好,看起来很是贵重。
堪蒂张了张嘴,想要委婉的拒绝司马灼的这份礼物,但司马灼并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你不是说了我们是难兄难弟,这些日子的相处,莫非堪蒂公主你没有将我当做朋友?更何况这镯子也并不是什么名贵之物,不过就是我这个朋友对你的祝福而已。”
堪蒂闻言,想了想这些日子和司马灼之间的相处,她心里很不想承认,就在刚刚她突然察觉自己心中那不舍的情绪,好像是来源于司马灼。
或许……是因为自己真的将司马灼当做朋友了,才会这般不舍?
这么一想,堪蒂倒也没有再继续纠结心中的异常,她最开始的确是很讨厌司马灼,但这
么长时间的相处下来,她之前对司马灼的那些偏见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觉得自己对于司马灼的感情,更多的是觉得他们都是同病相怜之人而已,这短时间的相处倒也足够让司马灼当她的朋友。
这么一想,堪蒂也就释怀了,丝毫不扭捏地收下了那镯子,将象牙镯当即就戴在了手腕上。
本就白皙的皮肤,在象牙镯的点缀下,更加白皙透亮了,堪蒂欣赏着自己手腕上的象牙镯,心中暗道司马灼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看着堪蒂终于肯收下镯子,司马灼本来有些忐忑的心终于是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