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
时卖米的村里人,也得靠着这玩儿意养家糊口,哪敢自己吃。
此时此刻,众人都盯着隋赵氏,看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隋赵氏还想再狡辩什么,“什么你军营来的细米。你也不要太狗眼看人低,我们家的情况你也是清楚的,吃点细米怎么了,我们吃的起。”
在村里来说,赵氏家的条件确实算不错的了。否则,以她这个不讨好的性格,早该被逐出村了。
顾盼玥直言道:“二婶,你就别解释了。刚才我在厨房亲眼见得你把米从米袋里拿出来,装进裤管的。本想算了,都是一家人一点细米不像伤了大家的和气。你若真是缺那点米,我们家不吃也得给你们留一口毕竟是一家人。可没想到二婶你如此不知体面。我刚才那话已经是想略过这事了,大家就当不知道这事,你把米拿回去,多好啊。可是嫂子只是无心之失,你竟然想借此来套走我们家那匹布,那我就忍不了了,今日,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隋赵氏见说不过,便又倒地撒泼,“哎哟,欺负人了,隋老三的媳妇儿得理不饶人,欺负我这个老婆子,我说话不利索,就这样欺负人啊!乡里乡亲的,怎么能做出
这事来啊。”
顾盼玥也不怕,这一招隋赵氏用了不知多少回了。第一次还能被她唬住,多了可就不管用了。
事实胜于雄辩,这么多人在这儿,只要有理,隋赵氏再怎么泼皮无赖也没用。今日,她可要好好让赵氏亮一个相。
“二婶,你别这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我们怎么欺负你了呢。这里大家都看着了,我们只是好好的和您讲道理,没有任何欺负你的意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赵氏仍然不认理儿地嚷嚷,“什么人不知,什么己莫为,我老婆子清清白白,清清白白,一顿饭的功夫,你好狠的心啊,冤枉我老婆子!”
“既然二婶死不承认,那我们去二婶家看看不就得了。若是二婶家米缸里也是细米,那便说明二婶是对的,这米就是二婶家的,到时候我亲自给二婶二叔赔礼道歉!”
顾盼玥笑笑,接着道:“但若是假的,我就得猜想,该不会这细米不是从我家拿的,便是从胡大烂家偷的?我说句公道话,胡大烂固然可恶,可平白无故拿人东西总是不好的。您也好生担忧自己,胡大烂家的东西可不是好拿的。”
众人议论声渐重,因为得知隋赵氏拿东
西这事,他们也有些对隋赵氏起了偏见。
“全村上下都吃的糙米,前些日子我才去看过赵氏家的米缸,满满当当的一缸子糙米,吃都吃不完啊。”
“也是,他们家就一个老头一个老太婆,得吃多久啊。”
有几个妇人也谈起,她们常和隋赵氏在家唠嗑,该不会这隋赵氏手脚不干净,也趁机偷米吧。
越想,她们越觉得家里的米缸似乎少了些什么东西。想着往日赵氏走了之后,米缸都矮了一截,没想到啊,问题出在这里。
隋赵氏听着议论声,再也受不了,她的底算是被揭完了,当即也不再顾什么面子,大骂顾盼玥:“你这个贱人,你跟这儿说什么呢。老娘怎样也比你一个害得老隋家家破人亡的丧门星强上百倍千倍,你瞅瞅自己的丧气样儿,这村里谁敢挨着你走啊!”
她骂着骂着,越来越得劲。脑子里快速转动,把顾盼玥的所有不好都说了出来,甚至还把吃鸡屁股的事提了出来。
“你个小浪蹄子,刚才吃鸡肉那事我还没提呢。你就就顾着把鸡肉都分给家里人,我和你二叔这么辛苦地做事,结果就只分到一锅汤,还有一块鸡屁股,你是真的能做出这事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