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这个作用,村人都喜欢麻线,都千方百计弄它几梱。
一九八四年以前,也就是我考上大连警校以前,生产队每年都安排几块地用来种青麻。
后来生产队解散了,土地分田到户,村人们仍在自己的田间地头地尾种点青麻。
那年夏天,生产队的青麻割倒了。在水坑里沤成了麻线,弄到水坑岸上扒下,用水涮净后凉在生产队马棚边上的柳木杆上。
那天晚上,我正在复习课本准备明年的高考,大哥海昆和弟弟海侠走进屋,大哥对我说:“先放下课本,跟我们出去一趟。”
我说干什么去,大哥说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我说咋不叫二哥呢?
大哥说:“不叫他,他刚从北京回来,太累了!”
趁着夜色,我们哥仨走了半个小时,悄悄走进了生产队的场院,走到马棚旁边,大哥和弟弟快速地从柳木杆上拿下几小捆麻线。
大哥小声训斥我:“愣什么神,快拿两小捆,然后走人。”
我们哥仨拿了麻绳快速地离开了生产队的场院,回到家中,将还有些湿气的麻线藏在院子的东边的桃树下。
然后,月亮升起来,夏虫鸣叫时,我们回屋睡下了。
天亮时分,大哥起床去了外面,回屋时,对我说:“完了,昨天晚上偷回来的青麻线丢了……”
会是谁偷的呢。大哥、我和弟弟分折猜测了半个月,也没找出来偷我们麻线的人……
这年十月一日,国庆节,家里接到二哥从北京部队寄来的一封信:“还记得夏天时那个夜里的事吧,我听你们在西屋研究偷生产队青麻线的事情,就跟在你们后面去了。后来的事你们不知道吧,我趁你们哥仨睡熟后,把你们偷来的青麻线悄悄送回了生产队……以后,这种事千万别再做了,这不是我们家的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