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夫人心惊胆战的坐下来,容止若看跪在地上的祁煜城,心里头五味杂陈。
她知道都是因为自己。
但若因为自己,太后如此三番两次的惩戒自己的夫君,她又舍不得。
苏芸暖说:“这事儿说起来真是对不起亲家母,我当初离京城出去了一段日子,止若接连两胎都不曾到跟前来,没有照顾好止若的身体,愧对当初亲家母嫁女的心意了。”
“王妃从不曾提起过啊。”容夫人不是没问过,几次见到女儿的气色不好都会问,可每次女儿都说是上一晚没睡好,并无大碍,她也就没往心里去。
苏芸暖说:“亲家母,这是说一千道一万都是解释,我今儿来赔罪是其一,第二也是当这亲家母的面说一说给咱们家止若治病的过程,各地的妇科郎中都聚到这里了,好好调理身体,治病去根儿得再怀一胎,这事儿很冒险,但若非如此,月子里的病想要治彻底就很难。”
听到这话,容夫人的脸色都白了:“太后,若王妃身子不好,再怀孕岂不是以命相搏?”
虽是臣妇,可女儿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能如此折腾?
苏芸暖轻声说:“亲家母,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若不是怕止若受不住滑胎之苦,我倒更想要怀上三四个月的时候滑胎,如此小月子也一样能治病。”
“母后,不行啊。”容止若扑通就跪下了,她听到苏芸暖这些话已经六神无主了,没想到婆母竟然想要用这样的法子,那简直比杀了她都难受啊。
容夫人忍不住落泪:“这也怪我啊,我这个娘当的糊涂,竟不知道女儿遭了这样的罪啊。”
“是小婿的错。”祁煜城脸色涨红的过来跪在容夫人跟前:“是小婿不懂事,没有照顾好若若,请岳母大人责罚。”
苏芸暖只能劝慰容夫人,再仔细的讲了治病的过程,末了容夫人才说:“听太后的吧,若若身子骨打小就弱,拜托太后了。”
容夫人回到家里,哭的那叫一个凄凄惨惨,容衡听到女儿病体缠绵,太后的治病法子,也是半天都没说出来一句话。
女儿是天家妇,按常理说,太后能亲自出面如此赔罪,给了容家大脸面,可自己的掌上明珠,别人都羡慕能嫁给福王做正妃,谁又知道背地里要吃多少苦?
容衡坐在旁边,良久才说:“夫人,若是不放心,过去陪着若若吧。”
“我倒是想啊,可是我不敢去
,我怕看着我若若遭罪,我心都得碎了啊。”容夫人说罢,又抹起眼泪来。
两夫妻愁云惨淡,祁煜城更是坐立难安,守在容止若身边寸步不离,眼圈红红的一个劲儿赔罪。
容止若轻声说:“不怪你,放心吧,母后一定能给我治好的,回头我们还能再有一个孩子呢。”
“若若。”祁煜城拥着自己的媳妇儿,半天都说不出别的来,只恨自己为何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母后,若是母后早知道了,就不会像今天这般折腾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