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堂堂皇上刚跟父母一见面,被损了一场?
祁政玺都忍不住苦笑,他太了解父皇了,这是怕母后为自己的后院操心啊。
看来,平日里母后定也是说过的。
这事儿撂下不说了,祁煊和苏芸暖也没真走,而是问起来祁政玺如何让十二寨闹腾起来,再如何让朝廷出面解决问题了。
父子三人商量十二寨,苏芸暖坐在旁边喝茶,这也是苏芸暖一直以来的做派,不会参与到朝廷决策上,至少不会明面上参与。
傍晚时分,祁煊和苏芸暖回到他们的宅子,陆陆续续就有人送药材过来了,苏芸暖把这些药分门别类的都收好,准备充实京城的药材库。
“阿暖,你觉得长平的法子行不行?”祁煊问。
苏芸暖笑了:“试试不就知道了?长平如今是一国之君,任何决策只要他认为可以,那就去做,成功了,证明他在这方面有进步,如果没成功的话,他能及时改正,那就证明他在这方面有长进,咱们不能看顾着他一辈子,况且我觉得这样做,虽然手段略有些残忍,可效果肯定不错,一个出色的政/治家,可不能有妇人之仁。”
祁煊笑了:“也是,我就想阿
暖从来都不言不语的,如今这是对长平,当年为夫坐在那上面的时候,阿暖也是这样的心态吧?”
“差不多,不过那个时候我稍微比现在操心一点点儿。”苏芸暖想了想:“你御驾亲征的时候,我可真是每天都害怕,又不得不撑着,那个位置不好坐啊。”
这话简直说到了祁煊的心坎里了。
两个人闲聊着收拾好了草药,又一起去下厨,等着儿子们回来吃饭。
祁政玺和祁煜城来的正是时候,一家人坐下来吃饭,苏芸暖提到了各地女学的教材上了,其中就有苏钧卿整理好的册子。
“母后,女学如今处处都好,如今更是佛道盛行,您怎么看?”祁政玺问。
苏芸暖看了眼祁政玺:“长平啊,当初为何要把佛教带来大乾啊?”
“为了让百姓更加的人心向善。”祁政玺说。
苏芸暖点了点头:“所以,你要有个态度,上行下效,女学办的再好,女子也没有科举入仕的心思,同样,当初办女学的初衷就是让女人活得更有尊严一些,这事儿你做,苒苒也得做,唯有如此才能让更多人才走出来,大乾并非是一个人或者一个朝堂就能行的,真正建设大乾的人,
到任何时候都是百姓。”
祁政玺记住了母后的话,心里头便有了自己的想法。
翌日。
得到消息的抱夏找上门来,苏芸暖都有些哭笑不得了:“你啊,好端端的在京中享清福不行吗?这天南海北的找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