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暖挑眉,眼角余光扫了眼抱夏。
“抱夏嘴巴严得很,我想问问啥事儿都问不出来。”崔织娘抿了口茶:“不过,我的人在外面递回来消息了,有很多奴/隶聚集的地方都不安生,看样子是要出大事。”
苏芸暖笑了:“义母真是火眼金睛,我这边刚感觉到端倪,义母都查探清楚了。”
“咱们到这里是外来人,想要站稳脚跟需要时间,就得处处都查探清楚才行。”崔织娘问:“阿暖想要怎么办?”
苏芸暖把南荣送来的册
子递给了崔织娘:“我怀疑最先乱起来的是这个叫上野德才的奴/隶,咱们的人不用做别的,镇/压下来,不能闹出人命,凤翎军要走到明面上来,成为衙门的助力。”
崔织娘接过去册子看了看,点头:“成,我这就带人出去。”
“义母,我在家里下厨,早去早回,保护好自己。”苏芸暖送崔织娘出去,叮嘱道。
崔织娘已经四十几岁的人了,真要说上阵杀敌那可舍不得,不过威望足够,凤翎军在她手底下最好使,再者崔织娘想要保护苏芸暖,不然怎么能走这一遭呢?
送走崔织娘,一转身就看到了祁红鸢,苏芸暖笑呵呵的走过去:“姑母,今儿没出去?”
祁红鸢笑了:“作坊那边都忙起来了,今儿本想着偷偷懒,没想到还能解解馋。”
因为一身功夫都散了,祁红鸢这一趟跟着苏芸暖出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协助她做外面的买卖,在京中修养了几年,出来活动活动筋骨心情都好了不少,再者身为祁家人,祁红鸢知道侄儿和侄儿媳妇掌管大乾是多么不容易,能为国库增收跟带兵打仗一样重要。
苏芸暖笑着问:“姑父自己去了?”
“他啊,闲不住,再说咱们自
己家的买卖,没人照应可不行。”祁红鸢说。
苏芸暖扶着祁红鸢:“那咱们就去下厨,做几个我拿手的家乡菜。”
这边,俩人去了厨房。
在王城外二十里的庄子上,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壮硕的奴/隶们在最前面,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农具,老幼妇孺都被护在最后面。
对面看管着他们的人手里长鞭带着倒刺,在这种对峙下步步倒退,一个个色厉内荏的嘶吼着:“回去!不想死的就回去!”
不远处一辆马车疾驰而来,身后是骑着高头大马,带着长刀的护卫,奴/隶们看到那些带着长刀的人,有人露出了惧怕的神色。
“我们要去衙门!我们要户籍!我们要像人一样活着!”有人嘶吼着。
顿时许多人都附和着,举着农具往前逼近。
上野德才坐在马车里,咬牙切齿的听着外面震天响的吼声,有人处心积虑要把他当成出头鸟!
马车停下来,长刀侍卫都到了近前,上野德才从马车上下来,两只手抱在胸/前,宽大的衣袖遮住了大腹便便,他轻蔑的扫过这些奴/隶,缓缓地说:“要么回去干活,要么死!不会后退,杀无赦!”
唰唰唰……,长刀出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