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仪和箬宁本来就是兄长的小尾巴,这一串孩子怎么看都让祁红鸢笑得合不拢嘴儿的。
人到了这个岁数,最愿意看到的就是儿孙绕膝的场景。
用午饭的时候,纳兰格尔和姑爷骆越陪着祈煊在正厅里用饭,祁政玺也坐在其中,毕竟太子身份
摆在这里,再者也长大了。
女眷在花厅里,祈煜城小脸绷紧的坐在苏芸暖身边,时不时看看曦风和曦雨两个小/妹/妹,只觉得比姐姐们头疼多了。
弥月愈发健谈,提起来了商会,因为朝廷的商贸区宣旨在三省交汇的地方,东宁府要略微偏僻一点儿,所以东宁府的商贾们自发的组建了商会,主要是以东宁府特产为经营的项目,一年来收入颇丰。
苏芸暖端起桃花酿抿了一口,问:“女学和女医馆如何了?”
提到这个,弥月更是滔滔不绝,十二寨的女娃儿读书都成了身份的象征,寻常百姓家里也愿意让女娃读书,虽说不能科举入仕,但识文断字学了上等的规矩,就算是寻婆家都要高人一头的。
至于女医馆更不用说,每年都会有大乾各地的女医馆的医者齐聚东宁府,俨然东宁府的女医馆成了天下医者趋之若鹜的地方,而人口出生率全国第一,死亡率最低,这无形之中让许多产妇都得到了最大的保障。
“真都是好消息。”祁红鸢笑呵呵的说:“阿煊和阿暖这么多年的努力已经看到了很显著的成效了。”
这是毋庸置疑的。
弥月笑着说:“也有不太
好的消息,打从去年开始,番邦商人在东宁府定居的人数开始多起来,虽然审核十分严苛,但依旧有些抵挡不住的趋势,这些人做的都是正规买卖,也让人没办法拒绝。”
“不必拒绝。”苏芸暖说。
弥月看着苏芸暖:“嫂嫂,骆越说过,这样长此以往,只怕会有不安生的时候。”
“大乾水师从组建的第一天开始,预防的就是不安生的时候,放心吧,咱们大乾虽说还不是多么的富强,可真想要在咱们头上动一动的话,也得掂量掂量。”苏芸暖说。
祁红鸢点头:“确实如此,天下大势从来都是分分合合,鲜少能永远太平,如今大乾早已经平缓的度过了让百姓休养生息的阶段,确实不怕有人来找茬儿,真要是敢找茬儿,那就是送刀来的,不惧。”
弥月阿古笑呵呵的说:“我啊,还是短练,没有嫂嫂这般运筹帷幄的本事,也没有母亲稳妥泰山的心态呢。”
“但是你做的很好,你在东宁府为天下女子做了表率,为何女医馆和女学都在东宁府办得最好,究其原因是因为东宁府有一个女土司呢。”苏芸暖举起杯:“来,祝我们的女土司大人,新的一年里更上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