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渊点头:“不碍事,今晚再看看天象。”
入夜。
华家主院里,两夫妻夜观星象。
翌日。
两夫妻都愁容满面了,满桌子都是用过的纸,地上也几乎铺满了。
在这一堆纸中,华渊拥着华夫人,两夫妻神色憔悴了许多。
华夫人靠在华渊的怀里:“夫君,天下第一楼的菜很好吃。”
“是酒鬼掌厨开起来的,背后的东家是苏芸暖,掌柜是才十二岁岁的潘玉宝。”华渊说。
华夫人叹了口气:“潘玉宝早夭,十岁那年的隆冬。”
华渊点了点头:“潘玉双早夭,十三岁那年的隆冬。”
“潘玉虎早夭,十四岁那年的隆冬。”华夫人苦笑:“潘玉竹早夭,四岁那年的隆冬。”
华渊抬起手揉了揉脸:“邪门了,他们都没死,那年的隆冬到底发生了什么?咱们去青牛县一趟如何?”
“还有更邪门的,本该位极人臣,权倾朝野的潘玉龙,死了。”华夫人也不挣扎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反复推演了无数遍,就这潘家四个孩子的命格摆在面前,这世上就没有比这个更可怕的事情,至于潘玉龙的死,她还不能下断言啊。
华渊点头:“对了,你推演东方瑜的命格,看出来
了什么?”
“郁郁不得志,终身未嫁,最终遁入空门。”华夫人苦笑着看华渊:“我是没胆量推演咱们家金娘的命格,不过真要推演怕也跟苏芸暖脱不开关系,这个人改变了太多人的命运了,极有可能还有我们一家人。”
“走,去青牛县!”华渊觉得一刻都不能等了,两夫妻梳洗妥当,打点行囊,骑马离开了明珠城。
等华金娘发现爹娘院子的大门终于打开了的时候,进去只有烧完了的灰烬和正在洒扫的家奴。
“我爹娘呢?”华金娘问。
家奴摇了摇头:“老爷和夫人没说什么。”
华金娘心里头别提多难过了,转身跑去找二嫂于乔去了。
就在华渊夫妇二人往青牛县去的时候,东方瑜终于到了皇宫,见到了苏芸暖。
“回来的真快。”苏芸暖上前拉住了东方瑜的手:“一路辛苦了,被拘泥于那些繁文缛节,没什么用处的花架子。”
东方瑜忍不住笑了:“皇后娘娘倒是豁达,这君权的威仪怎么到您这里成了花架子呢?”
落座,苏芸暖挑开了红泥火炉里的银丝炭,抬眸一笑:“真正的敬畏在心不在形,历朝历代那些个贪官污吏,在朝廷上跪拜皇上的时候都是最卖力的一
个,一点儿都不耽误他们私下里作恶多端,反倒是敢于直言,勇于进谏的忠臣,头铁脖子更铁呢,铁骨铮铮啊。”
东方瑜笑出声来:“皇后娘娘可不单单是豁达了,更通透的让臣女都害怕了呢。”
“你可不怕我,也无需怕我,这世上能人多得很,但能做事的人可少见,我啊,惜才如命的很,今晚给你接风洗尘,想要吃什么?”苏芸暖递过来一盏浮玉茶,笑呵呵的问。
东方瑜抿了抿嘴角:“去宫外,天下第一楼怎么样?想喝梨花白。”
“行!歇一歇咱们就出宫去。”苏芸暖答应的那叫一个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