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也是,命挺大的,活下来不说,竟一个人生下孩子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太溪府,之前在盐场做工,后来被是玉宝认出来后,就辞工不做了,上次遇到是在山里,日子过的不好,可也不算坏,反正我和玉宝都没有认她的想法,她也没有往我们跟前凑的意思,反倒躲着呢。”潘玉竹说。
苏芸暖笑了:“这人啊,说来也奇怪,身份差不多的时候恨不得一脚踩死才解恨,可身份差距拉开了,小人都恨不得会隐身术一般的消失了,所以有人欺负你啊,你就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如果还能欺负你,证明你跟他的距离拉开的不多,你足够优秀,把那人甩出去十万八千里,她看到你就跟耗子见到了猫一般了。”
“可不是嘛,当年可厉害呢,动不动就吵吵嚷嚷的上门闹腾,一个个都觉得自己三头六臂一般的能耐,现在回头看看,真是可笑,不过阿姐啊,我时尝想从前,若不是阿姐带着我们一家子走到现在,就算当时活下来了,怕也一辈子走不出愚谷村,过得也就跟那些人没什么两样呢。”潘玉竹靠过来:
“我们都享了阿姐的福分,阿姐的福分真大。”
一晃多年过去了,许多事情回头去看的确会感慨万千:“咱们家啊,你成婚的时候岁数最小,若不是林家追得紧,怎么也要多留你两年的。”苏芸暖岔开了话题。
潘玉竹笑着贴过来:“不早呢,少胜娶我的时候都二十了,我不早点儿出嫁啊,就错过了个好夫婿。”
俩人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打了个赌,赌潘玉宝敢不敢来。
苏芸暖知道潘玉宝为啥不露面,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不娶妻成家,任凭谁家都会急得不行,潘家没有长辈父母操持婚事,潘玉虎又在京城忙的不可开交,就玉竹在他身边,可玉竹是妹妹,怎么都收拾不了他。
如今潘玉竹是满心欢喜来了个能收拾二哥的人了。
潘玉宝就不敢露面了。
当然了,苏芸暖也确实想不通,潘玉宝为什么就不动娶妻成家的心思,按理说潘玉宝和潘玉竹是全家人里最有钱的两个人,潘玉竹手里掌管着自己的买卖,潘玉宝手里除了四海酒楼外,还有很多作坊,这些作坊苏芸暖没插手,往大了说是潘家的产业,往小了说都是潘玉宝赚来的。
能做买卖的人会是个笨的吗?
所以
,这里面到底是因为啥,苏芸暖都想不通。
姐妹俩等着,大门口的婆子开大门的动静,让她们俩都凑到窗口前,一身天青色长袍的潘玉宝走在前头,后面跟着提食盒的伙计,这一路走得肯定不慢,一行人都微微见汗了。
打从大门一打开,潘玉宝就看到了苏芸暖。
一晃又过去了一年多的时间,阿姐一点儿也没有变,他抿了抿嘴角,扬起笑意:“姐夫递话儿过去了,说是阿姐身体乏累,我这只能送席面上门了,瞅你们俩这样子,是等着我呢?”
“你得赔我钱,我跟阿姐打赌输了。”潘玉竹哼了一声。
潘玉宝让人把席面摆在厅里,走进来问:“你打赌输了,凭什么我要赔钱给你呢?”
“昨儿你都不敢露面,我和阿姐赌你今儿也不敢露面,结果你来了,我输了啊。”潘玉竹翻了个白眼儿:“怎么?不怕阿姐抓你回去京城完婚吗?我可跟阿姐商量好了呢。”
潘玉宝宠溺的揉了揉潘玉竹的脸:“你最爱吃的红烧鱼,快去洗手。”
海边不缺海货,但红烧鱼用的是淡水鱼,反倒是稀缺的好东西,潘玉竹出去洗漱,潘玉宝恭恭敬敬的抱拳鞠躬:“阿姐,玉宝给阿姐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