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琢看完之后,也愣住了。
当晚,崔玉璋兄弟俩跟五个子辈的孩子们坐在一起。
崔元安身为长孙,第一个站起来:“父亲、二叔,我相信祖父绝不是一时之意,必定是京中/出现了大变故,已经到危及崔家全族安危的地
步了,所以我们兄弟五人先一步快马归京,父亲和二叔晚一步,我们探得消息会送回,也好知道如何应对。”
崔元湛、崔元凌、崔元泰和崔元宁兄弟四人站起来,五个青年人跪倒在地,齐声请命:“请让我们兄弟五人先行一步!”
崔玉璋看看二弟,崔玉琢点头:“不带一兵一卒,悄无声息离营。”
收到飞鸽传书当晚,崔家五虎离开龙门关,宝马良驹载着归心似箭的他们扬起一路烟尘,直奔京城……
皇后娘娘亲自操持,聘礼从皇宫里抬出来,浩浩荡荡的到崔府。
崔府大门敞开,崔老夫人携女眷跪迎,摆在院子里的聘礼一片红,红的耀眼。
崔静姝没露面,在跪小佛堂。
打从圣旨进门的那日,崔静姝在小佛堂里跪了八天,抄的佛经都厚厚的一摞了。
握着笔的她,容色淡然,丝毫看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绪,那一撇一捺都十分用心,腕力非凡。
外面的热闹就像是跟她无关似的。
下半晌,她抬头看着佛龛上的三圣像。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她转过头盯着门,从门缝里塞进来一张字条,她起身过去捡起来看了眼,团成一团把字条吞下去了。
小聘到大订,
婚期百日后,暮春的时候。
但,崔静姝一直都没露面,也一直被关在小佛堂里。
崔家五虎进京,没人注意到,但不包括皇上和皇后娘娘,两个人正在下棋。
“看来崔老爷子似警醒了。”祈煊说。
苏芸暖落下一子:“希望能有个好结果。”
祈煊抬眸:“什么算是好结果?我要崔家的兵权,崔家几代人都掌兵,除非他们愿意放手,在女学里兴风作浪的人伏诛,给被欺辱的姑娘们一个交代。”
“崔家老爷子不知情呢?”苏芸暖问。
祈煊放下棋子:“阿暖,我也知道极有可能是庶出作妖,怂恿了另外两个,可是,恶就是恶,如果对待他们还要找理由原谅的话,受苦受难的人怎么办?”
“是啊。”苏芸暖轻声:“不求善了,但求无愧于心,应该是崔玉璋兄弟俩在路上呢。”
祈煊揉了揉额角:“随他们传递消息,不必管。”
苏芸暖把棋子分别装到棋篓里,知道这话不是对自己说的,也就没接茬儿。
所以,当崔玉璋接到了京城的消息,气得一口鲜血喷出,从马上坠了下来,幸好崔玉琢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大哥,忍无可忍破口大骂:“就不该心慈手软,留下祸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