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我还责无旁贷了。”苏芸暖笑望着祈煊。
祈煊勾起唇角:“母仪天下的苏皇后,必是天下女子之仰仗才行。”
在许多人都等着听动静的时候,没有一丁点儿动静。
京城无人不知薛丁元是皇后的人,所以那女子在太医属里非常安全,就算是有人想要打探都难。
平静了三日,女学门口就闹腾起来了。
抱夏得了赶紧到苏芸暖面前:“皇后娘娘,闹起来了。”
“由着闹腾。”苏芸暖问:“香兰回来过吗?”
抱夏摇头:“在那边看顾着呢。”
“让抱夏回来,那姑娘也一起带回来。”苏芸暖顿了一下:“石如意的画像找来一张,保不齐会用得上。”
抱夏去办事,苏芸暖继续研究活字印刷,更简单的方法是滚轮,但这种滚轮的印刷术针对性更强了,可如今大乾需要各种先进的技术,先有了技术再继续改进才能更大程度上激发全民创造力。
这几天自己只让香兰护住太医属里的姑娘安全,别的事情一概不过问,更不用说派人去查了。
所以,外面的人怎么查,苏芸暖也是不知道的。
当香兰带着拦驾的姑娘来到延福宫的时候,那姑娘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点血色,跪在地上请安的时候,颤/抖的不成样子,显然是害怕了。
“民女华金娘,今年十六岁,京城人士,爹娘兄长都是做小买卖的。”华金娘说。
苏芸暖点了点头:“平身,坐下慢慢说吧。”
华金娘磕头谢恩,起身坐下的时候只浅浅的搭在了绣墩边沿儿,拘谨的垂着头,两只手捏着衣襟揉/搓着。
“你当日的伤,可好了?”苏芸暖问。
华金娘身体颤了颤,点头:“孩子没保住。”
苏芸暖看了眼抱夏,抱夏端着热奶茶放在华金娘的手边,轻声说:“华姑
娘,皇后娘娘怕茶伤了你的身子,特地吩咐准备了奶茶,喝点儿润润喉。”
华金娘抬头快速的看了眼苏芸暖,赶紧低下头。
在她心里,皇后娘娘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富贵逼人,高高在上的人,可事实上不是,皇后娘娘在宫里穿戴很普通,略施粉黛而已。
主要是她没生气,也没有一点点儿鄙夷的神情。
低头看着冒热气的奶茶,华金娘眼圈一红,捧起来喝了一大口,暖暖的奶茶入喉,整个人都暖和了许多,鼓足了勇气起身跪下来:“皇后娘娘,民女和如意是手帕交,在女学里只有她不嫌弃我是商户之女,处处都维护民女。”
苏芸暖看着她:“你难道是自愿的?”
“我、我、我想要为如意报仇!”华金娘抬起头已经是满脸泪痕了:“如意是被他们害死的!他们把女学当成了养瘦马的地方了,民女只求一死,但绝不能像如意那般死的不明不白!民女的爹娘也绝对不会像是如意他爹那般窝囊!”
苏芸暖抬起手压了压额角,这人啊,还真不可貌相,这姑娘还真是个不可小看的。
养瘦马?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大乾建国五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