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暖还真没听说过女学出过什么事情,廖红这么说,倒是让她心里明白了,为什么曾经被内皇城贵女们趋之若鹜的女学,会出现门可罗雀的景象了。
廖红给苏芸暖倒茶:“说起来确实让人想不通,女学里的夫子不论男女,那都是传道受业解惑的人,是值得尊敬的,再者内皇城女学的学生们那也都是家境优渥的小姐,哪怕没有去女学,在家里学的也必是礼义廉耻这一些。”
苏芸暖抿了口茶,点了点头。
“起因是女学里的一个还没及笄的学生,是光禄寺少卿石灵均的女儿石如意莫名其妙就有了身孕开始的。”廖红看了眼苏芸暖没什么变化的脸色,清了清嗓子:“石家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丑事?追问之下石如意怎么都不说,一根白绫上吊了。”
苏芸暖抬头看廖红:“死了?”
“死了,就是四个月前的事情。”廖红叹了口气:“石家夫妻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百般疼爱都来不及,经不起这么大的打击,石夫人追着女儿去了。”
苏芸暖眉头微微蹙起,光禄寺少卿是正五品的官职,在京官遍地走的天子脚下委实不起眼儿,可两条人命压下来,这事儿怎么一点儿动静
也没有?
廖红继续说道:“石灵均在家处理了丧事,守灵百日在家,女学那边本没什么动静,可在一个月后有个夫子吊死在石如意坟前,坊间传言四起,说是这夫子有家室,妻儿都有的他怎么会死在石如意坟前?更有人说,这位夫子是被杀了,至于是谁杀了大家都认定了是石灵均。”
“石灵均现在在哪里?”苏芸暖问。
廖红给苏芸暖续茶:“守灵百日后,就上衙了,别的就不知道了,但京中贵女纷纷被家里退学,女学也就成了摆设了。”
“女学没人出来说话?”苏芸暖疑惑的问。
廖红想了想,摇头:“没听说。”
苏芸暖又问了外皇城女学的情况,廖红赞不绝口,说外皇城女学是东方家最年轻的东方大小姐亲自掌管的,本来是很好的,可内皇城女学出事后,外皇城的女学也越来越少人去了读书了。
“您要去女学看看吗?”廖红问。
苏芸暖摇头:“不疼不痒的去走个过场没什么意思,知道这些就足够了,你这边买卖怎么样?”
这下,问到了廖红心坎上了。
外皇城的买卖是三足鼎立的局面。
郑飞凤、钟宁和廖红
,三个人不分伯仲,在外人看来这三个人是对手也是敌人,可实际上三个人的感情是非常好的。
并且在生产、运输和销售上已经成了良性循环的局面,同时带动了周围百姓的积极性,绩麻织布的人家越来越多,种花种果树的人家也越来越多,去作坊做工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这已经达到了苏芸暖的预期。
钟宁在太溪府还没回来,郑飞凤还有府里的事情照顾,所以这边的买卖只有廖红在。
出来一趟,苏芸暖没着急回去,带着儿子去看了作坊、铺子。
作坊里的果子,铺子里的罐头,这只是众多买卖中的一个,小小的长平太子都入迷了,他的世界越来越丰富多彩了。
因为没有带着烟娘出来,再者易容改变容貌的持久度也不行,所以第二天苏芸暖就带着儿子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