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淮南一直都在昌邑府,就算没去昌邑府之前,也从不关心朝廷的事情。
这次回来,除了情/人血蛊的事情外,目前的局势委实看不透。
眉头紧锁的看着郑长梁:“长梁啊,你看如今这上头的两位是怎么想的?”
素有智多星之称的郑长梁压低声音:“下了一盘棋,大局握在那两位手里,我们都是棋子。”
“潘家呢?”唐淮南问。
郑长梁摇头:“看不透,听说潘玉虎带着锦衣卫离开了,如今皇后娘娘看不出着急,跟潘玉双比起来,更看重造船的事,再就是这潘家兄妹几个人也奇怪,潘玉双到底什么路数也耐人寻味啊。”
听到这里,唐淮南啐了一口:“白家个瞎了眼的,攻打长夷的时候咱们都见过潘玉双,那丫头是个狠角色啊。”
“能把生死置之度外的男人尚不多见,潘玉双一个女流之辈,确实让人钦佩,可我总觉得这一步步都透着昏招的架势呢?”郑长梁琢磨了好久都没想通。
唐淮南清了清嗓子:“朝廷的武将和咱们不一样,咱们习武,他们学的是练兵,潘玉双肯定研读兵书无数,不是说嘛,兵者,诡道也。咱们看着是昏招,保不齐人家就让咱们这么看呢。”
郑长梁
苦笑:“江湖讲究快意恩仇,不一样,不一样。”
话锋一转,郑长梁说:“要么,把五色教也迁到昌邑府怎么样?”
“那样五色教不存在了,养蛊可不是随便什么地方都行的,再者如今能不能让五色教全须全尾的去昌邑府,我看都难。”唐淮南叹了口气:“自古天家就憎恨巫蛊之术。”
郑长梁递给唐淮南一杯茶:“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白府。
潘玉双来到白鹤生的书房门外。
“鹤生。”随着话音,她提着食盒进来,笑吟吟的说:“我给你准备了点心,粗手笨脚的别嫌弃呀。”
白鹤生的脸色都变了。
若论身手,上次领教过了,自己绝对不是说潘玉双的对手,这还不算,潘玉双身上的那股子上过战场,手里有人名才有的煞气,也让他新生惧意。
眼前的潘玉双精心装扮过,眉眼精致的很,虽不是绝顶的美人儿,可英气之下,笑容都像是凉凉的。
白鹤生简直都想要烧香祷告,让木康快些回来了。
潘玉双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慢条斯理的从里面端出来一些糕点。
白鹤生只看了一眼就再也克制不住干呕,捂住口鼻往外跑,路过潘玉双身边的时候,潘玉双
一把抓住了白鹤生,声音颇为温柔:“鹤生,你跑什么呢?这可是以形补形,还放了生猪血的好东西啊。”
“我不!”白鹤生连吃字都没说出口,就被一个血红的糕点塞住了嘴。
潘玉双笑眯眯的说:“到底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公子哥儿,这就怕了?”
白鹤生觉得自己娶回来的哪里是能拿捏的把柄?简直就是母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