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西泽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白鹤生如何收场!”
说罢,拂袖而去,到门外吩咐人看好了白天泽。
屋子里,白天泽扶着椅子站起来,偌大的屋子里静悄悄的,茶还冒着热气,他如坠冰库。
别说钟西泽这些人盯上了白家,白天泽也觉得这事儿是自己最器重的孙子白鹤生干的,可如此鲁莽的事情,鹤生怎么会做?
若是为了泄皇后娘娘拂了白家面子的恨,方法也多得很啊。
想到皇后娘娘拒了白家提亲的事情,白天泽也是心有不甘,哪怕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白芷那也是个宫女,在民间是个下人的身份,堂堂白家竟还配不上一个奴才了?
如何收场?
白天泽心里没底,鹤生虽天资聪慧,但到底少了沉稳,白家近千口之家,利剑悬于顶的局面,真真是让人措手不及。
“如果不是鹤生呢?”白天泽猛地站起来又缓缓地坐下了。
白家不服的人太多了,若是那个没头脑的做出这样的混账事,白家想要自保也难。
不管是谁,提前都没有跟是自己商议就敢动手,这都让白天泽内心震怒。
越是如此,他反倒更需不动声色了。
两方在僵持。
钟西
泽外松内紧的开始找人,手底下能人尽出,偏偏两天还不见动静。
“白家的本事不小。”钟西泽有些着急了。
潘玉双苏醒过来的时候,眼前只有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小姑娘。
“阿娘,醒了!醒了!”小姑娘回头冲着外面大喊。
年轻的妇人从外面进来,撩起围裙擦手:“姑娘醒了啊,可谢天谢地,饿了吧?阿贝去端粥来。”
潘玉双缓缓地坐起来,揉了揉额角:“你是谁?”
“我是阿贝的娘,是我们在海边捡到姑娘的。”年轻的妇人关切的问:“姑娘,哪里不舒服吗?”
潘玉双摇头,她的目光有些茫然。
阿贝送进来的是一万鱼肉粥,肉多米少。
潘玉双道谢后接过来,喝了一小口微微皱眉,鱼肉粥里只放了盐,腥气很重,但饿着肚子更不好受,所以大口大口的喝完后,闭着嘴怕吐出来。
阿贝娘和阿贝看着潘玉双把粥喝了,收拾碗筷娘俩都出去了。
潘玉双打量着石头屋里的陈设,只有自己睡着的地方是个床,屋子里杂乱无章的摆着各种兜网和渔网,还有一些陈旧的鱼篓。
除了这些,再无其他。
下床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窗台上的灰
尘很厚,积年累月导致那些灰尘都发黑了。
屋子里还有一股潮湿的霉味儿,像是很久都没人居住过似的。
走出石屋,潘玉双看到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小岛就在海中,石屋后面是凸/起的石头山丘,不高,寸草不生。
视线之内除了这个石头屋外,再无其他了,在岸边连一条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