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虽怨声载道,可也不敢不从,朝廷专门派官员前往各处收缴赋税,无疑于凶神恶煞一般。
苏芸暖在山谷里不受影响,同时加大力度生产各种货物,小地方是不去,都往皇城去,并且在包装上下足了功夫,那些富贵窝里的人,呵!
如果说战乱,尚且有祈家军救世,如今朝廷的盘剥,让百姓都绝望了,求告无门。
人,最怕绝望,因为一旦绝望就没有了任何顾忌,大晟国越是偏僻的地方,越是严重,去收赋税的官员有去无回也时常发生。
潘玉龙往下施压,许多尚且还有气节在的官员都致仕回家了。
同时,一批踩地捧高的人走向了朝堂,朝堂之上,国泰民安,朝堂之下,摩擦不断。
愚谷村里,潘玉虎找到了周老爷子。
“您老拿个主意就成,剩下的我来办。”潘玉虎说:“一些兄弟送消息过来了,他们都到各处的村镇里,能保多少是多少,不行就杀了!”
周老爷子点头:“新来的这个县令不是个东西!只可惜梁大人走了。”
“梁大人不走也没什么意思,只是可怜了咱们青牛县的人。”潘玉虎叹了口气:“上面乱成一锅粥,百姓
想好就难,早知道那位是个这么块扶不上墙的烂泥,我就恨不得一见面的时候把他宰了!”
周老爷子拍了拍潘玉虎的肩膀:“此一时彼一时,若是个听话的,祈家、钟家和崔家,保大晟国太平不难,再者孟相一死,大晟国的气数也就尽了。”
潘玉虎点头。
“但凡朝代更迭,必出奸佞,必有乱想,纵然是祈家军也无能为力,此时退走的祁家、钟家和崔家,便是看透了这个局面,以待时日了。”周老爷子说。
潘玉虎皱眉:“可百姓太难了。”
“玉虎啊,百姓不难,就难同心协力,不同心协力,那就比会引发战争,一旦战事起来了,百姓可就不单单是难了,死的都是平民百姓啊。”周老爷子深吸一口气:“生在乱世,不如狗啊。”
两个人正说着话,外面骑着高头大马的衙役就到了周老爷子的大门口,翻身/下马径自走进来:“周里正,县太爷有令,愚谷村的赋税迟迟不缴,那就是对朝廷的不忠,三日内还交不齐,翻一倍。”
“你个……”潘玉虎蹭就站起来了。
怒目圆睁的潘玉虎被周老爷子拉住,绕过桌子走到衙役面前,赔着笑脸:“这样,三日后也行,我这就跟村子里的百姓说明白了,小哥我问一
句啊,咱们青牛县收上去多少了?”
衙役不是傻子,他知道潘玉虎曾经是祈家军,自然不敢硬碰硬,对周老爷子说:“不足一成,百姓都不肯交出来,县太爷那边急的团团转,说是再收不上来,就得抢了。”
周老爷子点了点头:“行,我们愚谷村倒是没啥,田多人少,交得起。”
“那就劳烦你多费心了,我也就是跑个腿儿,还得回去复命。”衙役得了这么个话,那还不赶紧脚底下抹油溜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