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钟府,苏芸暖正在陪着钟老夫人下棋,与其说是陪着下棋,倒不如说是钟老夫人在培养苏芸暖,琴棋书画之中,自然是棋最容易上手,特别是这几天下来,钟老夫人发现苏芸暖的天赋很好。
两个人一边下棋一边聊着天。
“阿暖怎么看当今圣上迟迟不动忠勇侯府啊。”钟老夫人问。
忠勇侯府的存在十分抢眼,毕竟世人都知道祁侯府遭难之后,受益最大的就是忠勇侯府。
苏芸暖落下一子:“皇上太小了,这么小的年纪要学的
很多,帝王的制衡术用错了也寻常,留着忠勇侯府在,他可能还想着总不能再满门抄斩一次祁家,毕竟一笔写不出来两个祈字。”
钟老夫人点了点头:“还有吗?”
“再就是孟相了,身为皇上的老师,必会放眼整个朝堂,他留下忠勇侯府是给祈煊的,祈煊和忠勇侯府是一笔烂账,除了官场倾轧还有家事,他可能认为祈煊还需要祁家的家族支持吧。”苏芸暖给钟老夫人倒茶,淡淡的说。
接过去茶盏,钟老夫人笑了:“阿暖觉得祈煊不需要吗?”
“这个。”苏芸暖抬头看着钟老夫人,点头:“不需要,祈煊落难的时候,是崔家姨母舍身相护,是钟家上下为之筹谋,是崔老将军镇守龙门关,更是三十万祈家军齐齐卸甲,融入各个环节,为止准备的了十年,反观祁家,不论是忠勇侯府,还是当年那些旁系,眼里只有荣华富贵,何曾为血脉亲情付出一分一毫?这样的祁家人,无用。”
钟老夫人挑起大拇指:“对!如从拎得清就对了!你且记住,祁家,是你和祈煊的祁家,不是旁人的,也不需要旁人!虽说凭你一人之力开枝散叶是我不赞成的,可代代相传下去,未尝没有庞大的家族出现,再者,好虎一个能拦
路,要那些个烂人作甚?”
“再者,您老人家为阿暖做那么多事,阿暖心里明镜儿似的,天下财富能跑出去多少?我若愿意,青/楼妓馆的买卖也能分一杯羹,就是怕被人诟病。”苏芸暖可是老早就盯上了京城这邪门般的繁华,奢靡的内皇城,自己想要快速积累财富,那些烟花柳地简直是不二之选啊。
钟老夫人笑出声来:“你这丫头总是能出其不意,怎么还盯上了那边?说来听听。”
“我这次带来了一些姑娘们,除了赵小媛外,还有一些是青牛县薛丁元收养的孩子们,这些孩子们都善草药,我也培养她们往胭脂水粉这方面发展了,但并不曾真正开始做,如果做的话,最好的销路就在这里。”苏芸暖抿了抿嘴角,现在只是担心会被人诟病,不然自己早动手了。
钟老夫人放下茶盏,叫来了身边的丫环,吩咐她去八宝巷一趟,请欧阳红过来。
等丫环退下后,钟老夫人才说:“八宝巷就是京城最大的烟花柳地,放心吧,这事儿不用你出头,别人想要诟病都没机会,一会儿,好好跟这个人谈,奶奶给你做主。”
苏芸暖一把抱住了钟老夫人的手臂:“奶奶啊,您可是我的大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