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凤心里很平静,意料之中,这种事情既然送到了孟家的眼皮子底下,断没有让外人染指的可能。
等孟久岺再来见苏芸暖的时候,一见面就抱拳一礼:“老朽在苏姑娘面前简直惭愧啊。”
“孟丞相万万不可如此,折煞民女了。”苏芸暖还礼。
都不用往下说,苏芸暖心里就明白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孟家就没错。
孟久岺落座后,屋子里只有他跟苏芸暖两个人,就连
郑飞凤都避出去了。
“孟家送人进去,只带着酒吗?”孟久岺开门见山的问。
苏芸暖点头:“是,我会写一封信给祈世子,必不会在外城阻拦孟家人,但进入内城后,就要看孟丞相的安排了。”
孟久岺微微眯起眼睛:“老朽还不知道那昏君竟会如此丧心病狂,不过苏姑娘可是漏掉了一个人。”
“什么人?”苏芸暖一下就想到了祁俊淳。
果不其然,孟久岺说:“祁俊淳是祁家人,但当初侯爷的事祁俊淳脱不掉干系,昏君如今也最信祁俊淳,如果老朽所料不错,祁俊淳有两条路可以走。”
苏芸暖没接茬儿,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一条是弑君,自立为皇,改朝换代,这应该是祁俊淳最初的想法。”孟久岺嗤笑一声:“第二条路是弑君,开门投诚,迎接宝殿下入朝,就算是现在他不敢动,那也是因为心里还没底。”
苏芸暖赞同的点头,这确实是自己没想到的。
孟久岺起身:“那就请苏姑娘送酒过来吧,我也搏一搏。”
“有劳您了。”苏芸暖福身:“若能天下太平,芸暖替大晟百姓急着崔丞相的恩情。”
孟久岺深深的看了眼苏芸暖,这样一个在太平盛世中只能是农女的小
姑娘,成了乱世之中的英雄,当真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了,不过可惜是个女儿身,否则前途不可限量,甚至在这一刹那,孟久岺都想到了自己的嫡次孙了,孟家能把这样的女子求娶进门的话,那才是祖坟都冒青烟的好运道呢。
等两个人出门的时候,郑飞凤过来握住了苏芸暖的手:“酒鬼爷爷执意要跟随芸暖,我就把老人家拜托给芸暖了,在京城亏着老人家处处照应着我,芸暖。”
“放心,我会的。”苏芸暖在郑飞凤的眼里看到乞求,柔声:“九小姐只管宽心,老人家还是会护着你的。”
郑飞凤送苏芸暖到门口,看着跟在苏芸暖身边的人,曾几何时,苏芸暖的日子过的多难?如今竟让自己有了一种要高攀不起的感觉了,真好!
她觉得,以后在京城必会见到的,这才是能和自己做姐妹的人。
“小姐,孟家老爷跟咱们家老爷在书房议事呢。”香草小声说。
郑飞凤垂眸:“无妨,我们回去吧。”
自己如今是后宅妇人,许多事情都要避开为上,特别还是新过门的妇人,再等等吧,只要日子太平了,往后的路还长着呢,自己也终于有机会给夫君写一封信送过去了,太惦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