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虎笑了:“没人要的,要不是快饿死了,没人愿意吃贱肉的。”
“猪肉是贱肉?”苏芸暖再次吃惊,要知道猪肉在自己的世界里几乎是日常必备,能做出来各种美味的食物,怎么到了这里就成贱肉了?
潘玉虎这次是极其认真的看了眼苏芸暖,但也仅仅是看了一眼就垂眸了,缓缓地说:“咱们大晟国重文轻武多年,那些文人都清高的很,认为猪是腌臜之物,会玷污了他们,所以只有穷人才会吃
,并且公猪肉难以下咽,母猪又要产仔。”
这么说,苏芸暖就懂了,公猪肉之所以难吃是因为没经过阉割的缘故,同时也想到了苏东坡的一首《食猪肉诗》,诗曰:黄州好猪肉,价钱如粪土。富者不肯吃,贫者不解煮。慢着火,少着水,火候足时它自美。每日起来打一碗,饱得自家君莫管。
古人诚不欺我啊,苏芸暖想到一个赚钱的好路子了,迫不及待的想要试试,眼神晶亮的看着潘玉虎。
潘玉虎顿时毛了,嫂嫂咋这么看自己啊?
苏芸暖见潘玉虎脸都红了,心里一哂,起身:“你好好吃饭吧。”
端着粥的潘玉虎立刻低头喝粥,恨不得把脸都埋/进粥碗里。
潘玉宝报信儿回来,发现二哥醒来高兴坏了,坐在旁边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两天的事,潘玉虎一碗粥几口喝完了,才开口问:“祈煊没要银子还送来一袋米?”
“嗯,嫂嫂不喜祈煊大哥,都不肯让他进来呢。”潘玉宝小声说。
潘玉虎看了眼正在忙活的苏芸暖,把碗递给潘玉宝:“再来一碗。”
潘玉宝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不过二哥肯多吃点儿他就高兴,颠颠的去盛粥了。
猪头和猪蹄都刮干净后
,曾经握手术刀的手握着锋利的柴刀,顺着骨缝很轻松的把猪头分割好泡在水盆里,擦了擦手:“歇一会儿,咱们一会儿烀肉。”
潘玉双立刻准备柴,潘玉宝找干净的雪放在锅里化成水备用。
这一天可累坏了,苏芸暖把用来烀肉的药草准备好,当然手镯的功能也利用到了极致,自己没有的药草就冲手镯要。
休息了一会儿,苏芸暖把猪肉清洗干净开始烀肉,等猪肉差不多了,撤了火浸泡在汤里,一家人都躺下了,疲惫不堪的苏芸暖几乎躺下就睡着了。
山洞里有微弱的火光,潘玉双起身来到潘玉虎身边,看着满头大汗的潘玉虎,心疼的用袖子给他擦汗:“二哥,疼是吗?”
潘玉虎摇了摇头,声音都虚弱了许多:“不疼,别吵醒了他们。”
潘玉双坐在潘玉虎身旁,握着潘玉虎的手:“疼就掐我。”
这一阵的疼痛简直要了潘玉虎半条命,但他怎么能舍得掐自己的妹妹?缓了一口气才说:“行了,不疼了,快去睡觉。”
“二哥,你说嫂嫂有古怪,我也看出来了。”潘玉双压低声音,微弱的光亮中,那双眸子格外亮。
潘玉虎心就一沉:“你看出来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