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刻车帘便被掀开,一张与慕容聿有三分像的脸凑了过来,只是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里隐匿着不怀好意,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多了几分戾气。
果真是来者不善。
慕容珩看了一眼楚璃,眼里露出几分嫌弃,转眸看向慕容聿,目光在他那双盖着薄毯的腿上停留了一会儿,无不遗憾的叹气。
“三弟伤了这腿,恐怕再不好领兵了,我天启真是痛失一员大将!”
他假惺惺的惋惜几句,
转眸又升起几分戏谑:“还好父皇体恤,给三弟指了这么一门好亲事,三弟这是要带新王妃入宫面圣?父皇母后见了,一定欣慰。”
长宁王妃出身丞相府,乃是楚家嫡长女,单只这么看确实出身了得。
但谁人不晓这位嫡长女命格不好,克父克母的从小就被赶了出去,说不定这嫁了人还得克夫。
慕容珩又看了一眼慕容聿的腿,眼里隐着笑意。
慕容聿神色未变,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腿上的薄毯,“大丈夫上战场厮杀,受点伤在所难免,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还劳皇兄费心了。”
没本事上战场的懦夫,就不必在此叽叽歪歪了。
“所幸现下边疆稳定,我也算是忙里偷闲,待养好
了伤想是再没这般清闲日子。这段时间朝堂事物繁多,倒是让皇兄受累。”
兵权如何自有皇帝决断,还轮不到他慕容珩多嘴。
慕容珩自是听出言外之意,脸色沉了沉,丢下一句:“三弟好生养伤。”
转头就走了。
晃动的车帘承载了二皇子的怒气,就这点气量还过来阴阳怪气找人麻烦,真是……
“啧!”
楚璃忍不住摇头。
慕容聿冷厉的目光看过来,“看够了?”
看个戏也要被算账?
楚璃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不料马车突然驶动,一个不注意额头便被嗑了一下。
她捂着额头起身,便听慕容聿满含警告的声音传来:“进了宫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警醒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