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徐家四房拒绝三弟后,他便和他老丈人吴都指挥使合作,做这囤积居奇的粮食生意。”沈珺有些搞不懂,沈澈是为了什么,一家不行,又找另一家,原本他还怀疑,他是不是受了吴都指挥使的挑唆,现在看来,分明是沈澈主导。
徐婉知道沈珺有些不可置信,可往往金银最能迷人心眼,使人折腰,甚至要人性命。
“你猜他们这几年的粮食生意能挣多少银两?”徐婉慢条斯理的问沈珺。
沈珺眉头微皱,按照六安说得规模,“估计得有百八十万吧!”
不错,梦里,沈澈在假死前交了一笔钱给汉王,具体是多少,大家不清楚,但有传言就说有整整一百万两。
呵呵,徐家挣的钱,倒是让他献了殷勤……汉王还好意思厌恶坏了名声的徐家,若没有徐家,他儿子如何挣得来这笔钱,真是又当又立。
徐婉又想起背后利用刘峰之人,不禁有些气愤,“算计者太狠了,人家菜农好好的做生意,居然诱导人家儿子赌博,刘峰父子本就遭受灾难,又引诱人家儿子偷盗。”
“别生气,小心身子。”沈珺拍了拍徐婉的手安慰,“我让人给县衙那边打了招呼,带人把赌舍查封了。至于刘峰父子,他们还是想去江南,我让六安给刘峰妻子请了大夫,又给了他一些银子,派人护送他们一家去江南,至于城外其他流民,也都做了安置。”
徐婉心里这才好受些,但愿查封了赌舍,菜农的儿子能戒了赌博,刘峰一家人去到江南也能重新生活。可又想起北方那些遭受了灾难的其他老百姓和被山匪抓走的流民,又觉得心里堵着一口浊气,上位者的一个决定、一场阴谋,就能翻手为雨覆手为云,让多少老百姓家破人亡失去生命。
沈珺将徐婉的手握紧:“婉儿不可多思,身子要紧。”
徐婉点点头,心里也明白,他们虽然是皇族之人,可能做的事却非常有限,或许要站到更高的高度才能为天下百姓主持公道,就像汉王,汉城一方百姓的安危可都是靠汉王保护。
“那背后的算计者,夫君有没有一丝头绪。”徐婉觉得或许算计者就是想让汉王出面约束沈澈。
沈珺摇摇头:“暂时还没有,幕后之人断尾干净,有嫌疑的人直接消失,完全无法继续往下查。”
并且这个范围也很广,粮铺看似隐蔽,可只要有心人深入查探,都能发现端倪,可以是汉城的官员,也可以是其他粮商,甚至可以是府里人,毕竟他们是去买锦鲤撞见的。
想到这里,沈珺试探着问徐婉:“婉儿觉得,咱们院里那几尾锦鲤有没有可能不是意外死亡?”
徐婉愣了愣,诧异道:“夫君的意思,难道是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