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钧山心底不可抑制生出一股欢欣来,但他拉着嘴角强撑住,果真女子就不得多宠,冷待了她自会缠上来。
他陆钧山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就算她不跟他,他又有什么所谓?她也该心中清明这一点了,再不能恃宠而骄!
“将军?”正好有一小兵路过,看到自家悍勇的将军黑沉着一张脸,比那修罗夜叉还可怖,仿佛战场上杀敌时将军都没这般可怖,因着他那嘴角阴恻恻如鬼魅的笑,实在不寻常,顿时哆嗦着嘴声音都弱了几分。
原先他们西大营这些兵多少心里都是有些不服将军的,但将军实在霸道强横,一人一次挑飞了军中最精悍的十位千夫长,又是一番冷声喝斥道若不想跟他去西北便趁早出列,别墨迹浪费他时间云云,如此雷厉风行,一下就将人震住了。
陆钧山稳住心情朝那小兵看去,那小兵赶紧垂头,不多时却发现自己怀里的长枪被将军抽走,他抬头,却见将军已经走去了前面一处空地那儿,长枪起势,风声赫赫。
连续打了几天仗,军营里谁不想好好休息休息,往日还有那营妓可以消遣一番,如今只能闷头睡大觉。
可当看到悍勇杀敌几日的陆将军竟是浑身力气还没处撒,烈阳之下铿锵有力挥舞长枪,一时都心道,做将军的果真是不一样啊!
陆钧山练了好一会儿长枪,最后浑身热汗,腰侧伤口也又渗出血来,却仿佛依旧不知疲累,脑中一根弦儿是紧绷着的,不肯松懈,心中那欢欣的情绪无法言喻,又想到如今云湘就在沧源镇,便有些克制不住想去寻她。
但他又想起云湘那些杀人诛心的话,他堂堂八尺男儿绝不会先低头服软!
他就要在这儿等着她来寻他!等着她说悔了那一日说那等让他难堪的话!
到时她既这么低头认错,他八尺男儿当然就大度些,原谅她罢。
丢下长枪,陆钧山自觉心情平缓一些,回了营帐,又擦洗了一番换了药,此时方觉得有些疲累,躺下闭上眼,决心酣睡一会儿,免得她来时见到他乌青着两眼,风度尽失的模样不够俊美。
怎知正昏昏欲睡时,就听见有人大脚跺地撩开营帐走进来,陆钧山眉头一皱就要怒斥,却听是成林的声音恁得紧张:“大爷,方才查到那忽莲公主去了沧源镇,据说镇上好些貌美女子都被剥了皮!”
却说那忽莲公主生得粗枝大叶,脸儿如块方方正正的砚台一般,又黑又方,五官又挤在一块儿,甚至唇上还有胡须,最是有刚强男儿的模样,不说平时喜好玩弄年轻美男,平时更是是厌恶那等美貌女子,见了就要将其皮剥了去。
陆钧山一下惊醒,想起成石说云湘如今就在沧源镇,一下脸色一紧,猛地坐起来,竟是什么话都没说,取了旁边衣服就披上,“成石呢?”
营帐外的成石这时撩开营帐,探头探脑往里看来:“大爷寻我?”
陆钧山看他就有气,暗忖等战事了了,就把他赶去庄子里养个三个月的猪,横竖他和猪也无甚区别了!
他抬腿朝外走,步子迈得极大,到了外边,看到成石已经备好马了,上马前,便冷声道:“爷要去沧源镇亲自捉拿那淫妇!”
成石忙殷勤道:“大爷,千里良驹已是备好!”
陆钧山此时已经骑跨上马,听了他这话,马鞭用力朝他哥不省心的甩去!
成石也不是傻的,最是机灵呢,忙躲开来。
成林总算看明白了,抬手掐了一把成石的胳膊,喝斥道:“还不快把戚姑娘在沧源镇的下落细细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