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成仁的眼神望向卫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
柳轻笛的脸色有些不悦。
“偌大个衙门难不成连抓人都抓不成吗?”
成仁苦涩一笑,赶忙解释道。
“实不相瞒!”
“自从陆清风上任以后,就将衙役的名额从原本的百人缩减到如今的三十人。”
“如今,陆府上下都算上足足百人余,更有十几名武夫,属下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他偷偷看了一眼卫渊又道,
“不然,我也不会求到卫大人的身上,让府军的兄弟帮忙过来镇场子啊!”
“难不成这陆清风还敢吃朝廷的空饷?”
卫渊摸了摸下巴,忍不住惊呼出声。
“真是狗胆包天!这一县县令属实让他当明白了。”
成仁慌忙拽住卫渊的胳膊,贼眉鼠眼地看了看周围环境。
“大人,这是您猜的,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卫渊嘿嘿一笑。
“怕个屁!”
“如今陆清风已经身死,这临安县除了柳巡使以外恐怕就属卫某的官职最大吧!”
“你还有什么可怕的?”
闻言,成仁低下头也不再言语。
有些话卫校尉说得,柳巡使说得。
偏偏他这个捕头说不得。
柳轻笛见成仁这副模样,再结合刚才他无意之间说出的话,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吃空饷”一事的背后,恐怕不只有陆清风一个人。
若是此等好事全部由他一人独吞,
至于这个捕头怕是因为地位太低,所以才没能在里面分出一杯羹来。
不然,今日也不会故作此态,假装失口说出。
柳轻笛心中暗叹一声。
父亲说的果然没错,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甭管是市井之中还是朝堂之上。
“勾心斗角”四个大字永远都深深根种在人们的脑海之中。
如今,陆清风即将被清算。
拔出萝卜带出泥,其余跟他有过交易往来的官吏恐怕都要接受盘查。
此事一经查出。
那些官吏虽不至于被摘了乌纱帽,但恐怕也要上缴大半的家产充实国库。
柳轻笛将成仁扶起问道。
“吃空饷一事还有谁参与?你可曾有证据?”
成仁的眼神之中不经意间露出一抹喜色,不过很快便被惶恐掩盖,赶忙摇头道。
“大人,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闻言,卫渊突然挑了挑眉,似乎听明白了两人的对话,兴奋道。
“吃空饷?”
“你这意思是说除了陆清风以外,还有其他人吃空饷呗?”
见成仁磨磨蹭蹭,半天都不说话,卫渊扭头望向柳轻笛。
“柳巡使,这吃空饷可算的上是重罪?需要抄家吗?”
柳轻笛绷紧俏脸摇了摇头。
“最多就是罚些银子罢了!”
“那没啥劲!”
“不过...”
见卫渊那副兴奋的模样,柳轻笛忍不住笑着说道。
“这些吃空饷官吏的家中大半财产还是要上缴给国库的。”
卫渊听见此话,立马来了兴趣。
这不是瞌睡了来枕头。
正是时候嘛!
没想到除了这县令一家外,竟然还有特别惊喜。